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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槿脑海中闪过苏慕城朦胧模糊的身影,心莫名一阵紧张,那个男人,于她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她没法想象和那个陌生的“神”
结婚。
转念,她又觉得自己好笑,怎么可能嘛,人家怎么可能来履行什么莫名其妙的婚约,自己一定是中了妈妈唠唠叨叨的毒。
正想着,妈妈已经把嘴巴附到她耳朵上来了,“槿槿,我知道为什么没人来骚扰我们了。”
“嗯?”
白槿疑惑地看着她。
“苏大少爷的女人,海城谁敢动?我猜一定是苏大少爷放话出去了,谁敢为难你就是和她作对,所以没人敢来惹你了。”
白雅云整张脸都是极其生动丰富的表情。
白槿无语,不过妈妈的话也可能对了一半,苏少爷放话出去很有可能,不然就凭着她那天几句话,哪能就这么轻易地平静,就算“糯米”
们不对她人身攻击,但骚扰辱骂总是会有一些。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哎呦!
太好了!”
白雅云两眼亮晶晶的,双视合十连连祈祷,“爸爸,您这么疼槿槿,一定是在地下使灵了。”
白槿却微微蹙眉,陌生的“神”
,陌生的豪门,陌生的世界,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她想要的,只是一个知心又温暖的恋人,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如此而已。
苏诺温润的笑脸浮现眼前,和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像录影一样,一幕幕从记忆库里跳出来播放。
以为能地老天荒的爱情,原来却根本算不了什么,只在一转眼之间,一切已成烟云,风一吹,烟消云散。
她转头,打开车窗,一声轻叹。
风吹拂脸颊,两行泪无声在风中滑落。
“槿槿。”
白雅云的手放在她后背,轻抚两下,柔声安慰,“别想那个人了,你缘分不该是他。”
白槿没有说话,忘记总是需要一些时日吧,毕竟人脑不是电脑,可以一键格式化。
而她的泪,甚至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他在和那个女孩想拥的刹那,即在她心里死掉了,她的泪,只是缅怀一段时光。
而这段时光里,她恍然发现,入戏的仅仅只是自己。
心微疼,泪微凉……
到家了,从车里下来,放眼便是沁人心脾的薰衣草苑,紫色海浪,风景依旧,美丽如昔,只是短短三天,白槿心里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陈先生,谢谢您了。”
她和妈妈礼貌地谢过陈助理,目送他的车离开,转身进了家门。
家是独门独院的两层小洋楼,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一年四季开不断的花草,并没有特别的修剪,姹紫嫣红,深深浅浅开得煞是热闹。
而小楼后面,紧挨的是一所私立小学,学校不大,是外公在生的时候注资建立的,只有几个班级,都是薰衣草村的孩子们就近在这里念书。
白槿和妈妈刚进去家门,还没来得及关院门,几辆小车径直开到了她们家门口,车里陆续下来十几个男人,戴着墨镜,气势汹汹,看上去像是黑社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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