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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水珠还没擦拭。
眨眼时,睫毛便抖落一颗露。
发顶也沾了湿意,好像一颗春夏交季时挺拔的树,被雨幕洗刷过后,清爽不腻,在裴迹眼底伸展枝叶,放肆的绿着。
他透过镜面冲身后的人露出灿烂一笑。
“看什么呢?”
裴迹轻笑,自镜中对上人的视线,意味深长的挑眉,“你猜。”
宁远又笑,“你这会儿不忙了?追着我?”
裴迹凑到人身后,伸手圈住那瘦窄腰身,“忙,但有更重要的事儿。”
裴迹俯身将下巴搁在人肩上,在宁远揶揄的笑容里,又问,“明天还来看我吗?”
“明天有航班。”
“后天?”
宁远抖了下肩膀,没能将人躲开,便笑起来,“裴迹,你现在怎么老缠人了?”
裴迹不置可否,“这……还算缠人?”
见宁远好笑的睨着他,裴迹也不再辩驳,认道,“那就算我缠人好了。
一个多月没见到,还不让我缠着?”
说着,他又凑到人耳根处吻了吻,然后自洗手台的内置抽屉中拿出一瓶唇乳,椭圆的膏体被旋转出金色外壳,越过胸口,抵在人唇瓣上,轻柔涂抹。
那透明而滑腻的膏体沿着人的唇瓣,留下湿润的痕迹。
片刻后,膏体或轻或重的挤压,将唇揉的泛了红,裴迹抬起指腹去揉,粉色的唇肉便从一边涌到另一边。
“嘶……。
哈。”
宁远猛地握住那手腕,低声笑道,“好端端的,你做什么呢?”
裴迹压下喉间的热,镇定道,“抹唇膏。”
“你这是正经的唇膏么?……”
宁远自镜中直视他的视线,挑眉,然后伸出舌舔了舔他的指尖。
裴迹微顿,偏了偏头,掌心托住人的下巴,掰了过来。
两张唇毫无间隙的贴上去,就连作乱的舌尖也被人含住。
裴迹裹的过瘾了,便施力轻咬,直至兴念头勾引的那位挨了足够的惩罚,才不舍的放开,给人留了两秒钟喘息的时间。
勾缠着坠落的银线,消失在裴迹的领带上,留下隐秘的水痕。
宁远轻声道,“别闹,我真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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