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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喝醉过吗?”
韦邵一愣,斟酌
“有,但是很少。”
魏镜便不再问什么,给他斟了半碗,自己夹菜吃着。
见他终于不再灌酒了,韦邵不由松了口气。
一顿饭就在两人沉默中吃完,魏镜同韦邵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回了房中。
韦邵不知道的是,他另叫了几坛烈酒让店家送到了他的房间。
夜深人静,旅馆已经打烊,魏镜坐在房中一碗接一碗给自己灌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冲淡内心痛苦,儿时的回忆不断在脑海中涌现,那些已经逝去的人或被遗忘的事渐渐清晰,喝到最后他干脆抱着坛子大口的灌,酒液浇湿了他的脸顺着脖颈洇湿他的衣襟他也毫不在意,犹觉不过瘾,直躺在地上浇灌,直到那冰凉的液体落入喉腔胸腹变得滚烫,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透过窗户望着外面遥远的天上挂着的那如浅勾一般的皎洁,笑了,笑的无声无息,眼角却落下两滴晶莹,冬夜的寒气无孔不入,风从开着的窗扇如幽灵般潜入,覆盖在他冰冷又燥热的躯壳上,他举着酒坛,倒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沙哑着呢喃
“娘亲……呵……娘亲,都是骗局哈哈……”
他闭眸手搭在眼睛上,像睡着了,空酒坛在地上滚动触碰到桌腿停下,残余的酒液渗出,室内都是酒味,不知过了多久,魏镜睁开眼,从地上坐起,他对着窗外冷喝一声
“出来!”
一个黑色人影站在窗外,看着里面,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头部,面容隐在暗处,像一只鬼魅,若是寻常人怕要被吓的尖叫出声而后晕了过去,魏镜看着他,眼里露出提防之意,他按住绑在腕上的短刃,目光泛冷。
然而那人却没有任何动作,站在窗外对魏镜道
“我只是来看看你。
不用担心。”
魏镜听到他的声音,收敛警惕之色,按着短刃的手却没有放松,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却因为喝的太多,脚步有些不稳,只得扶着桌面,对那人道
“神医,既然来了,便坐坐吧。”
黑衣人这才从窗户跳了进来,摘下斗篷露出真容。
王习之走向魏镜
“你还好吧?”
魏镜看向他,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
王习之道
“去幽州采药路过此地,我就住在隔壁,听到动静才过来看看,没成想竟是你。”
他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魏镜坐了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
“是么。”
王习之点头
“正是,青儿也来了。”
魏镜闻言有些诧异
“她来是,”
“我们去幽州采的药是治她眼睛的。”
魏镜点头
“如此。”
“你呢?你们也是去幽州的?可以顺道,”
“不必了,我们是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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