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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往事（第2页）

纵然卡尔维斯顶着一身巨龙的皮，刀枪不入，但钝器击打后，照样晕了过去。

希瑞尔默默的掏出当初的灵宠袋，把卡尔维斯塞了进去，然后看向艾伊瑞丝：“母妃……”

艾伊瑞丝本来还要辩解，可直视着希瑞尔清澈的双眸，却不知怎么说不出话来，他的孩子一向早慧而懂事，让人心疼。

“母妃。”

希瑞尔眨眨眼，把涌上来的湿意逼回去，他刚刚真的吓坏了，那一瞬间艾伊瑞丝虚弱的就像能马上离开这个世界。

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带母妃离开，那一刻却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把头埋在艾伊瑞丝腰间，希瑞尔的声音便有些模糊了，但艾伊瑞丝却听得无比清晰：“母妃，不要丢下瑞尔一个人……”

艾伊瑞丝僵硬了一下，眼里的悲意就怎么也抑制不住，她环抱住自己的孩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初母妃是魔武双修，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魔导师和斗师，又在拉克希斯学院读书，长得也好看。”

艾伊瑞丝提到过去的时候，总免不了带了一丝怅然，“按理来说，高德弗里不过是凯特王国的新王，无论如何都是娶不了我的。”

“兴许是时运不济吧，本来他在学院就看上了我，我自然是不屑的拒绝了，后来他回国继位，我几乎都忘了这个人，没想到，有一天我要把自己送给他。

你知道，厄里斯平原毗邻苍翠山脉和迷梦森林，就占了大半的边境，那些地方十分危险，迷梦森林更是传说中精灵的所在，因而兽人很少进入这些位置。

而平原的另一边，就是混乱之领和凯特帝国了，混乱之域十分凶险，因而兽人是万万不敢随意招惹的，但厄里斯平原不适合作物生长，所以兽人一直靠着抢掠凯特帝国边境和贩卖矿物以及苍翠山脉和迷蒙森林边境的特产过活。

而凯特帝国的商人也经常袭击小的部落或者落单的兽人，把他们当做奴隶贩卖。

所以兽人和凯特帝国的矛盾是世代相传，无休止的。

那年兽人部落的一个圣域陨落，一个圣域受伤，便只剩下了三个圣域支撑，而圣域之上的人，是不允许被出现在战场的。

偏偏凯特帝国有两个新晋级的武圣和一个法圣，一下子双方之间的差距就变得很大了。

而那年又是一个饥荒年……”

艾伊瑞丝回忆着，眼里就染上了一丝恨意。

兽人不憎恨人类，却憎恨凯特帝国，每年都有无数的子民被捕捉，贩卖成奴隶，而奴隶在大陆上是最低贱的，没有丝毫地位可言，往往忍受着各个方面的虐待和压迫。

希瑞尔已经猜到了一些，沉默的拉着艾伊瑞丝的手，没有言语。

“然后高德弗里说可以停战，但是他要我嫁给他，作为回报，他给予贵妃之位。

听起来很公平，甚至是优待了，可谁稀罕着位置呢？

其实，这场战争根本就不可能打下去，无论是兽人，还是凯特帝国，都没有想过灭掉对方。

首先双方的实力都不够，根本耗不起，其次大陆上其他的势力也不会在这个地步袖手旁观。

我们可以僵持，但我无法忍受僵持的后果，每一天都有兽人在死去，小兽人嗷嗷待哺，却只能啃粗粮。

瑞尔，母妃是狐族族长的女儿，我爱我的故乡，我对族人有责任，所以我必须表态。

我是怨的，也是恨的，但那是对高德弗里，对凯特帝国，对于当初的决定，我不后悔。”

艾伊瑞丝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坚定，这个人仿佛燃烧的火焰，鲜活而富有生机，希瑞尔恍惚就可以窥到当年大陆第一美人的影子，骄傲的，美丽的……

“母妃，我们可以离开的，一定可以。”

希瑞尔说着，却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苍白，让他无力。

“其实嫁过来也没什么，我当时想着，不过是委屈几年，等到情况变了，我就离开。

只不过高德弗里多疑，狠辣，他直接给我下了药剂，废了我全部的修为，所以母妃现在才是真正的魔武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