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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惊呆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是,应该怎么回答?
邵劲以自己都颇为意外的速度镇定下来了。
也许因为对这个父亲从来都没有期待,所以他此刻除了震惊与愤怒之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了。
这也叫他能够更简单的按捺心情,思考问题。
邵文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让他在徐佩东的书画夹带东西?
不,不对,在邵文忠杀了他母亲的时候,他还才刚出生,就算这样也从小到大都被邵文忠防备,邵文忠不可能现在一看他有用了就瞬间这样信任他。
这句话一定是在试探。
可是他应该怎么回答?
直接拒绝?只怕邵文忠以后干什么事都要防着他不让他知道,或者什么时候给他制造一个意外了!
直接答应?邵文忠不可能相信的,他要是连这样的事情都能直接答应,邵文忠日后就不怕自己将同样的事情直接复制在他身上?
邵劲实在找不到可以回答的句子,直接就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双手与背上的冷汗在短短时间里头,就出了一层又一层。
这个时候,还是邵文忠的笑声打破寂静。
邵劲循声看去,只见对方一只手还捻着长髯,神态略不以为然:“不过父子闲聊两句而已,你还当了真?行了,下去休息吧。”
……他好像已经得出结论了。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太迟了吧。
邵劲想着,勉强镇定脸色,做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之后,答了声好就拱手告退。
一出遮得严严实实的帐篷,迎面而来的沁凉夜风就叫他直接打了个寒噤。
他甚至没有想过太多,就直接走到僻静处,左右观察过没有人注意自己之后,当即跑起来,飞快朝徐善然所在的帐篷找去!
这由宫中太监督造的国宴会场就帐篷群来说,倒真的恢复了祖宗制度,克勤克俭,除了大小不一内外有别之外,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外观,那上面的绣花还显得粗糙哩。
别人怎么样不知道,至少徐善然这里,替她松头发的棠心自进来之后就在抱怨:“这帐篷也太小了!
别的不说,居然连个分隔内外的屏风都没有,要是有其他小娘子来姑娘这里做客,岂不是叫人家一进门就看见了睡床?……”
这还不止,她又因为自缝隙中吹入的寒风打了个冷噤,跟着说:“还有也不知怎么的,我们的帐篷居然这么靠外边,奴婢之前还去看过,再走没多少工夫就是断崖了,那边风呼呼呜呜的吹着,看着就怕人呢。
半夜睡着被惊醒的时候,乍一听这样的呜咽,要是再看见什么黑影……”
棠心正说着话呢,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道黑影掠过。
她下意识地转过脸去,还真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掀了帐篷窗户的帘子跳进来,当下就惊得尖叫了一声,抄起手边刚拿来打扫帐篷的鸡毛掸子,冲上前两步,挥舞着东西就要冲对方打过去!
不过在她之前,本来坐在圆桌前吃着桌上点心,听棠心说话听得津津有味的含笑更快,在那窗户的帘子稍稍一动的时候,她的右手就摸到了腰间的鞭子,等那人影自窗户跳进来之后,她手头的鞭子也如灵蛇一般直窜出去!
这手脚灵敏跳进窗户的人正是刚从自家父亲那边出来的邵劲。
他刚掀了帘子跳进来,就看见一道鞭子恶狠狠朝自己扑来,听那风声,看那来到的速度,可绝对不是什么挠痒痒的玩意!
邵劲吓了一跳,自忖自己真没那么硬汉敢硬挨这一下,连忙朝旁边一蹦三跳,躲过了这估计能打得人皮开肉绽的一击。
这时候坐在桌前的含笑也看清楚了来人,她冲徐善然看了一眼,见徐善然没有表示,就手一扯收回了自己的鞭子,继续趴在桌子前,再捻了块糕点塞进嘴里,随着咀嚼,两腮鼓鼓,一动一动的。
这边的练武之人眼疾手快,拿着鸡毛掸子的棠心就没有这份功力了,她此刻还陷入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的情况中,只顾挥舞着东西朝那黑影打去,还张口想要继续尖叫——
还是徐善然这时候抬高了声音说道:“行了,不就是一只山鼠突然蹿进来吗?别大惊小怪的了。”
花色的鸡毛掸已经敲到了邵劲身上,棠心用力不小,那鸡毛不过敲了几下之后就飘摇摇在空中晃荡。
不过虽说力道不小,但要和刚才那鞭子的力量相比,那就真正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邵劲此刻也就干脆不躲了,老老实实站着任由那掸子敲打自己几下。
下意识的目的达到了,棠心也就跟着清醒过来了。
她看着跳进来的是自己认识的人,小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