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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几日,沈聪待她温柔,凡事依着她不说,家里的事儿多他做,白天做家里的活儿,晚上两人躲在被窝缠绵,日子简单而快乐。
只是,沈聪爱折腾,每天晚上折腾得晚,邱艳身子受不住,偏生沈聪逗她,“艳儿,求饶,求饶我就放过你。”
初始她信以为真,张着嘴小声求饶,谁知他力道愈发重,气得她掐他手臂和后背,他身上的红痕全是她留下的,他不生气反而乐在其中,相处久了,邱艳深谙他厚脸皮性子。
渐渐,也不手下留情,他让她疼,她便悉数还回去,害得留了几日的指甲,在某晚睡过去后,被剪得干干净净。
她恼了,晚饭后由着沈聪洗碗,早早爬上床睡觉,睡着了,沈聪便拿她没有法子,叫他剪她的指甲。
日子过得甜蜜,邱艳脸上掩饰不住的愉悦,她忍不住想,不去赌场了也好,沈聪不用到处奔波,喊打喊杀,省得她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两人守着,踏踏实实过日子,平平淡淡到老也是种幸福。
晨光熹微,林间鸟儿叽叽喳喳,越过树梢,留下一片颤动,清澈的河缓缓流淌,不远处的小径上,绿草如茵,田野上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男子挑着水桶,推开门,步伐矫健地走近处农家小院,灶房,已升起袅袅炊烟,听到动静,里边的妇人走了出来,抿唇沉思道,“你整日在家洗衣服,我都没事儿做了,留着我来洗吧。”
邱艳站在门口,望着弯腰往木盆里倒水的沈聪,空闲下来,家里什么活儿都他做,她过意不去,朝沈芸诺屋子瞅了眼,门关着,屋里依稀有响动传来,沈芸诺小日子后,精神不太好,清晨睡得比平时稍晚,她轻轻喊了声,“阿诺?”
“醒了嫂子。”
屋里传来沈芸诺的应答,邱艳才收回目光,见沈聪端着凳子坐下,认真搓着手里的衣衫,她暗叹了口气,走过去,跟着蹲下,捡了自己的里衣,轻轻搓着,沈聪半句不提赌场,她过得安稳的同时又禁不住心思揣测是不是赌场出了事儿,抬起眼皮,不着痕迹望着他隽永雅致的五官,不得不承认,这几日,他面容柔和了许多,周围的冷意跟着消散,盯着人看时,不会再叫人觉得胆战心惊,想了想,她眸光微动,状似不经意地道“上回韩城帮忙买一袋子红糖,我没给他银子,你遇着他,记得把钱还他。”
沈聪低着头,面色不改的点头应下,惜字如金。
邱艳垂眼,思忖片刻,又道,“也不知杉子的伤怎么样了,那天瞧着挺恐怖的。”
“没事儿了。”
仍然是简短的几个字,邱艳嘴角几不可察的抽动了两下,望着他浓黑的眉,若有所思道,“聪子,不若我和阿诺去青禾村就好,你忙自己的事儿,卫洪他们该不会再上门找麻烦了吧?”
这下,沈聪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了眸子,邱艳笑笑,暖暖的与他对视。
沈聪沉默不言,看向她精致的眉眼,她清亮的眸子尽是小心翼翼,明明心里想打听他的事儿,又担心他生气而欲言又止,拐着弯试探他的态度,心思写在脸上,一眼就看得出来,她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绪,突然,他就笑了,解释道,“张三腿脚废了,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卫洪管教不力,挨了训斥,不敢再找你和阿诺的麻烦,别担心。”
邱艳点头,神色颇为复杂,正寻思着如何开口问赌场的事儿而不让沈聪反感,却听他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去赌场了?”
想到什么他又添了句,“怕我挣不到银子养你和阿诺?”
邱艳点头,明白过来又急忙摇头,支支吾吾道,“没,没这个意思,不过瞧你整天悠闲自在,不太习惯。”
他不去赌场是她巴不得的事儿,高兴还来不及,挣钱是其次,她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那你不想知道?”
“想。”
邱艳毫不犹豫点头,随即神色迥然,“是不是赌场那边出事了?”
沈聪挑眉,见她睁着眼,等着他慢慢解释,他笑了笑,“没事儿,是我自己不去的。”
邱艳哦了声,也就说他之后还是会去赌场,不过眼下暂时不去而已,心情一阵低落。
瞧着她小脸皱成了一团,沈聪莫名心情大好,他比自己想的还要善良,至少,阿诺出了事儿,她会是真正伤心难受的人,想到什么,沈聪神色怔忡,“艳儿,那日你回青禾村,回来没被发现?”
“没,我躲在树丛后边。”
邱艳喝韩城说过那天得事儿,沈聪没问,她便没说,思索着,又将当日的事情从头到脚复述了次。
“你做得很好。”
沈聪莞尔,换做沈芸诺,也会这般行事的。
察觉到他心情好了不少,邱艳不明所以,却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莲花成亲,并没大张旗鼓摆酒席,邱老爹在田地干活,家里没人,邱艳和沈芸诺先回邱家放好东西,然后找莲花说话,沈聪出门寻邱老爹,朝另一边走去。
邱艳和沈芸诺走到莲花家门口小路上,却看院子拐角,邱长胜一脸落寞的低着头,随即,扭头,目光痴痴得望着院子里,身形消瘦。
邱艳紧了紧沈芸诺的手,不动声色走了过去,邱长胜见着她,神色尴尬,想到什么,又低低叫住她,“艳儿,你能不能进屋让莲花出来,我,我和她说两句话。”
邱艳心底冷笑声,若不是当日邱家退亲,莲花何至于说了这门亲远走他乡,哂笑道,“长胜哥最是注重规矩,这番动作若被村里人瞧见了,又该说三道四没完没了,明天就是莲花出嫁的大好日子,长胜哥还是走吧。”
说完,牵着沈芸诺上前,站在院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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