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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夫人看得有些心里不痛快了,她跟张司空成婚多年,有时候当着外人的面都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要不是自己肚子争气,在能够生养的时候一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恐怕今天这个寿宴就不会有了,家里那些妖精们早就爬到自己头上去了。
看看人家家里,怎么就这么知道体贴人。
就连在外头多等一下都舍不得,一定要快快出来。
也是那个不懂事的侍郎夫人多事,非要说什么曾献羽跟个幽州来的女子纠葛不清,什么在大街上并驾齐驱了。
人谁不风流,何况曾献羽少年得志,多事!
看看人家小夫妻,这样子恩恩爱爱,谁能比得上?
明明是为了出来给人添堵,别的事情都不一定真有。
即使真的有,沈菱凤可以容得下,周遭这些人怎么就容不下?
“今儿多多打搅司空大人和夫人,失礼得很。
改日一定另治一桌酒席,当做是我夫妇还席就是,大人和夫人一定要到的。”
临上车前,沈菱凤蓦然转身,朝着司空夫人福了一福:“叨扰了,失礼得很。”
“夫人太谦虚了,区区一席家常便饭,怎敢让夫人还席。”
张司空心里清楚得很,沈菱凤可不是简单人物,谁见了不是礼让三分?
沈菱凤虚应着笑笑,曾献羽从车帷中冲她伸出手:“夫人,该上车了。”
“好。”
适时打断了没必要的寒暄,沈菱凤搭着他的手上了车。
锦弗和澜惠两个赶紧过来放下车帷,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敲击在石板路上,抬头看的时候,将军府的车马已经走出好远。
华丽而舒适的车厢,一个人的话刚刚好,两个人各分东西地坐着,很局促。
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想要撩起一侧窗帷透气,又不想被外面任何一个人看到车内尴尬的一幕,只好继续目前这种气氛。
曾献羽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恐怕是难以克制的虚荣心作祟,要不以她的脾气才不会跟自己同乘一辆鞍车,沈大小姐的鞍车出了名的奢侈华丽。
不过看刚才的情形,不像是因为一时赌气才做出的决定。
捋捋前面散乱的发丝,沈菱凤还是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大人,与赵姑娘在军中何等亲密都不值紧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是这京城里处处都是人,监察御史那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人瞧,还有些人专喜欢嚼小人舌头,言来语去传到圣上耳朵里,知道大人不避行迹的如此作为,恐怕就不是一件风花雪月的人间乐事了。”
“是有人在夫人耳边说了什么?”
曾献羽放下茶盏,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耐烦。
整整裙角:“在我耳边说了什么都不算,我也不大管这些小事情。”
他们家受过的牵连还少吗?父亲宦海沉浮数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教给她防身的本事足够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想自找麻烦了。
“若是小事,也不用夫人冒着被人参奏的风险,替下官来解这个为难了。”
曾献羽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只是跟赵敏一同骑马出游,还用得着说这许多废话?说话的语气,免不了不好听,而且曾献羽本人也不大会说场面话,糟透的气氛马上风起云涌。
“不敢,拙计一出,怎好让大人纡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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