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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日,楚皇子明明划破了衣袖,却并未回宫去换身衣服,而是听闻您醒了,匆匆从宫外校场赶回来,直接来见您,可见,殿下,楚皇子心中还是挂念殿下的······”
秋霜笑着温和的道,她小心翼翼地坐在苏樱雪身边替她梳妆绾发,毕竟如今殿下大病初愈,依着秋霜对陛下的了解,必然今日即便再忙碌,总归会忙完政务来看望殿下。
“秋霜今日给长公主殿下梳一个简单发髻,别一支陛下去年送给殿下的玉兰簪吧!”
“听说是秦家上贡的秦田白玉,如今白玉簪在世家贵族里,已是难得,陛下送的这支,白玉无暇,成色上乘,长公主殿下戴着,素净又不失贵气,殿下觉得如何?”
秋霜从梳妆格中取出那一支白玉簪,给苏樱雪别上,又取了铜镜给她看。
苏樱雪一看,果真,有了秋霜的这双巧手一番侍弄,确实气色好了些,没有就大病初愈的苍白与眼圈青黑,这般打扮,素气不出挑,很适合。
“秋霜,有心了。”
苏樱雪很感激。
“殿下,您又忘了,皇室贵胄,怎可如此与奴婢说话,”
秋霜叹了口气,轻声劝着提醒道,“陛下向来最宠爱殿下这个幺妹,因此,面圣还是要整理妆容。
该有的礼数礼节,殿下可要切记!”
这既是长公主作为一个殿下面圣时需要的做到的礼仪与仪态。
也是一个幺妹对陛下兄长关爱的那份拳拳爱意之心的回护。
陛下苏秦淮,真的是整个大盛王宫中,唯一对她这个狗嫌人厌的长公主,满心爱意与关怀的兄长。
说他是这大盛国最好的兄长,也不为过。
秋霜如此一说,苏樱雪倒是想起来,原着中也是这样写的。
当时张素素看书时,就感慨,苏樱雪真好命,有一个如此这般宠爱自己的哥哥。
原着中曾写道,原先的楚星沉登基后,考虑到当时的大齐,虽然在他的治理下,国力有所上升,政治清明,百姓也安居乐业。
当时的楚星沉虽有一统治齐盛的野心,但城府深沉,善于权谋的他深知,此刻的大齐,数年皇子夺嫡,经历内乱的大齐政治初定,民生还未足够的修养生息。
即便大齐国民民风强悍,浩瀚草原有着最快的战马,最锋利的弯刀,最好勇斗狠善战的士兵,尚不是最佳的讨伐时机。
因此楚星沉原本决定伐盛之战定在十年后。
只是楚星沉初登皇位,那些落败的残部如同跳梁小丑般跳出来,以他曾经为质大齐,受尽区区大盛一个公主的凌辱欺凌。
那些人用他楚星沉曾经放弃尊严与自我,替他们这些朝臣百姓,替整个大齐王朝,整个大齐王宫,替整个大齐天下受尽屈辱的自我牺牲,换取全大齐的安稳。
如今,却被这些认不清局势的蠢徒憨直迂腐之官吏,用作劈砍到他身上的利剑。
于公于私,在大盛为质皇子,是整个大齐欠楚星沉的大义之举的一个人情债。
可如今,在这些迂腐无能,自诩清高的言官旧臣的眼中,是无能与耻辱的表现,他楚星沉,为质受盛人凌辱,是整个大齐的耻辱。
这些人觉得这样一个曾经为质的皇子登上大齐的帝位,是大齐的悲哀与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