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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语气,气应当消了。
钱筱染保持着沉默,视线也没有从窗外收回来。
“回答!”
商允年眉头皱了下,语气也加重了一些。
他不喜欢自说自话。
钱筱染隐忍着,咬牙应了句:“知道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车子驶入市区,七拐八拐地到了市中心第一医院。
将车停好,商允年率先下车。
他倚靠着车子,从兜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沉默地抽着。
钱筱染下车后,一直安静地在旁等候。
她是十分不理解商允年的,又不是出席什么聚会,既然是来医院,为什么要把她包装成这样?
她忽然记起商允年昨天接的那通电话。
他应该是来见那个人的。
那个正在接受治疗,以至于让商允年把婚礼都推迟的人。
应该是个对商允年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钱筱染暗暗痛骂自己。
商允年的事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契约里白纸黑字都写着,彼此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她来这里,不过是扮演商允年妻子的角色,仅此而已。
再说,商允年这般对待她,她没有理由关心他。
不要多管闲事,更不要多想!
她这样警告自己。
胡思乱想的空当,商允年已经吸完了一支烟。
他正正衣领,大步走到她面前,十分绅士地撑起手臂。
“挽着我。”
他的语气不容商量。
钱筱染照办。
随他进入医院,他轻车熟路,带她进入住院部大楼,乘电梯直奔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