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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许世给他买的，但是这新衣服在放学回去的时候就已经脏了。

黑漆漆的墨水在白色的衣服上显得尤为显眼。

许世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给他重新换上了新的衣服。

“不用，会脏的。”

温舒然抬手挡住许世的手，往后面小小地退了一步，垂下了眼眸。

“没事。”

许世将他扯过来，“如果那小崽子再泼你墨水，你就泼回去。”

当天下午许世就给他买了一瓶黑墨水，让他带进了学校，许世见温舒然进了学校也不走，就在学校外的小卖部等着，两个小时后，他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女老师的声音在手机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总结一下就是——温舒然在课堂上当着老师的面给其他同学泼墨水，让他过去。

许世嗯嗯地应着，然后把手机给了门卫。

女老师肯定也是没想到许世会来得这么快的，在那头小小地沉默了一下，才跟门卫说了一声，将许世放了进去。

许世到办公室的时候，还特意理了理脖子上的领带，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不至于让那女老师来狗眼看人低。

“叔。”

温舒然见他进来，喊了一声，他也不动，就乖乖地站那，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

——但是许世清楚地看到他的手臂青了一块。

“手怎么了？”

许世也不去理坐在温舒然身后的女老师，直接蹲到了温舒然的面前，去检查温舒然的身上。

“许先生？”

女老师喊道。

许世随口应了一句，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到确定温舒然的伤只有手臂上那一点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女老师没了声，这才起身看过去。

“老师你好。”

许世特配和地朝着女老师笑了笑，女老师黑下去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然而还没等她舒口气，许世便在一次开了口。

“我家小孩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温舒然的眼睛瞪大了一些。

女老师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和温舒然一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温舒然的父母是一对很好说话的家长，他们永远不会太过关心自己的孩子，温舒然身上的伤他们从不会问，他们只关心温舒然在学校里表现得是否像个乖孩子。

就连之前温舒然被欺负才动的手，他的父母也是先问的那个被打的小孩怎么样了，并表示承担医疗费，最后甚至还让温舒然跪在这办公室里反思。

那场面，便是看着都让人觉得于心不忍。

一开始女老师看温舒然可怜还想帮帮他，但是次数多了家长也是那么副德行，慢慢的，她也就厌烦了。

现在甚至能坦然无视温舒然被欺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