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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说这话的时候，住持便伸出了手。

温舒然有点庆幸自己昨天出事后就把玉佛放在了身上，不然现在怕是一样都给不了僧人。

“符纸我……”

没拿。

后面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郑啸途伸出的手打断了，那双粗糙的手掌中，正躺着半截软趴趴的黄色符纸，断处还黑了一片，像是被火烧掉的。

住持将两样接过，细瞧了一番，皱紧了眉。

“施主，你昨晚没有带着玉佛吧？”

温舒然正要回答，就听住持继续说，“玉上并无晦气，可见昨晚出事的时候你并未佩戴，符潮而自燃，倒的确是厉鬼作祟。”

“能解决吗？”

温舒然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僧人，在心里得出了结论：也许对方真的有点本事，但大概却是不怎么厉害的。

“给你扫了身上的污秽倒是简单，但就如老衲昨日说的——”

住持扫了一眼温舒然身边站着的郑啸途，摇了摇头，“他身上的命数，老衲改不了。”

“多谢大师。”

温舒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既然对方不是骗子，那就不用再实施计划把钱从这人手里拿回来了，温舒然接过住持递回来的玉佛，塞进了裤子里。

“这符总归是老衲失职，低估了找上门的东西，才让施主遇险。”

住持说着，开始念叨起了经文，一边念，一边把手放到了温舒然的左肩上，像是扫开什么脏东西一样拍了几下，复又把手放到了右肩上，拍了两下。

温舒然：“……”

“这就当是给施主的赔罪吧。”

住持朝着温舒然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要行礼的模样，温舒然下意识地避开了，伸手去扶，没有受这一下。

走的时候，住持提醒了温舒然一次，说是这给他扫秽的效果持续不了多久，让他再多加考虑，温舒然面上特别认真的应了，至于心理怎么想的，住持却是看不透的。

郑啸途也希望温舒然别再和他多接触，所以一察觉到住持想跟温舒然说点什么的时候就主动离开了，给了他们独处的时间。

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温舒然瞧了一眼时间，又瞧了一眼跟他保持着想当长的距离的郑啸途，呼了口气。

好歹在一起（相处）了两个多月，习惯了和郑啸途走在一起，如今明明还没分开，却隔了这么远，实在让人不适应。

温舒然在这边开着小差，就见远处的郑啸途抬起了手，在他的注视下，那只手小弧度地摆了摆，然后转身步入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