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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谢晦人呢?”
谢洪启这是第二次来二十二楼,之前那次来谢晦把办公室几乎都给砸了,当时这里还没有这么多酒柜,如今再来,谢洪启眼皮抖了抖这是办公室?
谢晦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但帮江白提被子的动作依然很轻,他从休息室出来,衬衫领口的扣子敞着大半,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谢洪启,他声音不高的说:“我记得我好像提醒过你,没事别出现在我面前。”
“所以我这不是有事才来的。”
谢洪启看了眼休息室:“听说你今天带人来了。”
谢晦语气不善:“跟你有关系?”
谢洪启扬声道:“胡闹,这里是公司,不是——”
谢洪启话还没说完,谢晦突然上前的动作制止了他的声音,看着那只离他的脖子就只差一寸的手,谢洪启声音有些抖:“你,你想干什么?”
谢晦:“再嚷嚷,我就杀了你。”
谢洪启知道他这话不是吓唬他,谢晦跟叶青一样,甚至比叶青更疯,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他这个做老子的也不能在儿子面前服软,他硬着头皮道:“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在传你把人带来的事,这里好歹是公司,你把无关紧要的人带进来就不怕”
“谁是无关紧要的人?”
谢晦打断他的话,“他不是你给我选的吗,怎么变成无关紧要的人了?你要看看我的结婚证?”
谢洪启:“”
人是谢洪启挑的没错,但他的目的是把人安插在谢晦身边,而不是为了给他找个情投意合的。
他怎么说也是谢晦的父亲,谢晦不懂规矩就算了,那个江白居然也跟着一起不蹬谢家的大门,就连他去的那次也被关在门外。
谢洪启虽然没见过人,但对江白也没什么好感,他端着长辈的架子上来,想着能趁机甩甩脸子,结果到现在都没见到人。
江白也不知道是睡够了还是被谢洪启那一嗓子给吼醒了,他看了一眼周围,确定自己是在谢晦的休息室后,张嘴喊了声“谢晦”
,却因为嗓子太干没喊出声。
外面有人在说话,声音不高,江白听不清在说什么。
以为是程憎跟谢晦在说话,他从床上下来,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走了出去:“谢晦,我口渴”
江白声音不大,但碰巧他开口的时候谢晦和谢洪启都没说话,刮痧似的嗓音十分引人注意。
谢洪启看过去,眉毛一拧,说了句:“荒唐!”
不知道江白正在生病的人乍一眼看过去确实挺荒唐的,江白来时候穿着的毛衣被谢晦换成了他的衬衫,裤子也被换成了比牛仔裤舒服的休闲裤,配上他微微泛红的脸,这一身看上去不仅仅是随意,更像是情欲过后。
江白看到陌生人,愣了一下,跟谢晦说:“你有客人啊,你忙。”
谢晦让程憎去倒水,他走到江白身边,揽着人把人带过来:“来都来了,认识一下,这位是我父亲。”
这声“父亲”
嘲讽的意味似乎比父亲本身的意义更浓一些,听的多年没听过谢晦叫他父亲的谢洪启一愣。
谢晦看向谢洪启:“他是江白,我爱人。”
江白知道对方身份并没有表现的太惊讶,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平静感,他微微点头,礼貌截止在接下来的称呼之中:“您好,谢先生。”
您好谢先生?
不是爸,也不是叔叔,甚至不是谢董。
一句谢先生,叫出他对谢家的态度,不仅带着绝对的疏离,甚至连客套都懒得,就连谢晦介绍的时候都说一句“父亲”
,江白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叫了他一声“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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