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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先走啦。”
温浅无视孟唯怡难看的脸色,轻巧地跳上自行车后座,一边揽住周时凛结实劲瘦的腰杆,一边笑着挥手再见。
眉眼弯弯的样子格外气人。
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孟唯怡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没有回单位,而是去了一处筒子楼,待了十几分钟才离开。
这边。
沈雪凝三人也到了家。
从家属院搬出来以后,沈邵文租了一处小院子的其中一个房间,大概二十平米,没有厨房,做饭就在房檐底下搭个露天炉子,厕所也是旱厕,一进院子就能闻到臭味。
饶是如此。
彩礼、置办家具、零零碎碎的东西也花光了他一大半的积蓄,尤其是转业以后,工资骤然下降,到手的钱一少就更舍不得花。
日子过得扣扣搜搜,捉襟见肘。
见沈雪凝两口子又来蹭饭,心里就不太高兴,吃饭的时候故意长吁短叹的哭穷,沈雪凝也是个抠门鬼,自顾自夹菜吃,假装没听到。
板牙也不吭声。
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最后,沈邵文见没人理会自己,转头将主意打到了许绵绵身上,提议让她学温浅去摆摊儿。
“温浅不是在卖***,你也卖。”
许绵绵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低声道:“这样不好吧?我嘴笨,哪里比得上温浅能说会道。”
这倒也是。
沈邵文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媳妇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说话,属于三脚踢不出一个响屁的闷葫芦,让她去卖***还不如卖红薯。
倒是沈雪凝眼睛亮了亮。
“不如卖盒饭吧,嫂子做饭好吃,就凭着烧的这一手好菜,谁吃了不迷糊。”
板牙也附和着点头。
“我看行,有我罩着,肯定没人敢去嫂子摊位上捣乱。”
三人一合计,就这么定了。
至于许绵绵的意见?不重要,她就是个赚钱的工具。
***
回去的路上,温浅也在说许绵绵。
“这嫁人啊,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嫁对人很重要,许绵绵就是个典型的错误示范,这才刚结婚,脸上半分新婚的喜气都没有……”
她在后座说个不停。
周时凛偶尔附和几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温浅在说,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孟唯怡嘴里的时安哥,这名字听着挺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