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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后来的一天,他母亲突然病倒,他们一家人就都疯了。
也据给他母亲看过病的大夫说,他母亲身体表面看着没什么,实则皮囊下面空空如也,仿佛所有的器官都被什么啃噬干净了一样。
这已是二十年前的旧事,真假不可考证。
后面李月白还想从这疯子口中问出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神情大变,指着李月白身后半哭半笑道:“是娘!
娘来了……娘来接我喽!”
李月白回头一看,身后什么也没有,再转过身疯子瞪大眼睛像是看见什么恐怖存在一样大叫道:“你……你……你不是我娘!
你不是我娘!”
吓得远远跑离了李月白身边。
她身侧,洛樱看着远跑的疯子皱眉看向她道:“妹妹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不单神情看着有些差,而且……而且……”
“怎么了,姐姐?”
“你这几天行为举止很怪!
怎么疯子说的话都相信?”
李月白则看向洛樱苦笑了一声。
是啊……一连几日她都在担心神婆,行为举止能不怪吗?
她有心想把心中的苦闷说给洛樱,但又怕神婆这件事情把她也牵扯进来。
洛樱不知李月白在想什么,只是看她近几日实在憔悴的厉害,颇为心疼的对她道:“妹妹,我熬了点酸枣仁粥有安神的作用。”
李月白心中一暖道:“有劳姐姐了。”
这天,兴许是洛樱的酸枣仁粥真的起了作用,李月白一个晚上都睡得很踏实。
可到了早上卯时一刻的时候(现实为五点十五分),外面却响起了“咚咚咚”
的声音。
她这便被吵醒了过来,半梦半醒骂道:“谁啊……有病吧!
这个时候天还没亮吧!”
可猛然间她彻底惊醒了过来。
因为她记得,这是那神婆敲皮鼓时响起的声音!
神婆的声音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脚踩地,头顶着天。
迈开大步走连环,
双足站稳靠营盘。
摆上香案请神仙……”
李月白这便爬起来,顾不得梳妆打扮,任一头青丝垂下,连忙拿起一早折好的一条柳枝在手中。
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什么都没有发生,皮鼓声再也没有响起。
“吱呀”
一声,门推了开来。
看到来人是洛樱,李月白瘫坐在床上才又松了一口气。
只是李月白注意到,洛樱是穿着白衣披麻衣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