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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月不想此时把事情闹大,不想让母亲担心,毕竟幕后的黑手还在纳兰府,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她公开叫阵,皇家的威望也不会轻易让这些普通人来挑战。
此时,她只能安排母亲先行离开,而她还得另作打算。
果然,年夫人爱女心切,迟疑片刻后嗔怪几句便吩咐车夫道:“驾车平稳点儿,别把小姐颠晕了。”
车夫应了,年夫人这才上了后面的马车回府。
年秋月等母亲离开后,这才询问车夫:“你刚刚离开过马车没有?”
车夫大抵也知道马车出了问题,只得老实交代:“奴才就去上了一趟茅房,其他时间没离开过。”
人有三急,上茅房也很正常,年秋月看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并没有多责怪,而是和他把实情说了。
车夫吓得面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年秋月眼见从纳兰府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亦着急起来。
乌拉那拉氏在无子所傍的情况下还能寿终正寝,可见她的智商、她的谋略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此时,怎样让乌拉那拉氏的眼线既能相信她年秋月不知内情地了上了当,又能保她自己的安全的确是个难题。
通知二哥前来救助显然不切实际,她只能想办法自救。
如果能够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乌拉那拉氏暂时停止对她的攻击,她亦可趁机喘息,以便做更多的准备。
马儿不安地来回踏着,一连打了几个响鼻。
年秋月灵机一动,迅速和暮云朝霞上了马车,她令车夫拉着马笼头向前慢慢移动,旁人看了只会认为是此处的车马多,车主才会如此行事。
只要能离开乌拉那拉氏的眼线,她就有办法让马儿恢复正常。
车夫听从了年秋月的指挥,专拣人少的地方行走。
车夫小心翼翼地拉着马车走至一避静处,年秋月吩咐他在路旁折了松枝,不断地在马鼻孔处来回扫刷。
马儿接连打了数声响鼻,大概喷出了鼻中的异物,逐渐恢复了正常,乖顺地站在那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他们主仆几个,令人心生柔软。
马儿也懂得感恩!
年秋月和丫鬟上了马车,令车夫加快速度行驶。
马儿飞快地在大街上奔跑起来,行至人多的地方,年秋月令车夫再次加快速度,并大声喊叫:“马儿受惊了,快快让道!”
旁人见一辆飞驰电掣般的马车疾驰而来,又伴随着“马儿受惊的”
的叫喊声,自是以为马儿受惊,纷纷惊慌让道。
此时,前来接应的年羹尧及时赶到,飞身跃上马背,马儿嘶鸣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