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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页（第2页）

徐瀞远努力憋住笑。

&ldo;早啊。

&rdo;程少华抚着猫儿，看着她。

她瞅着他，他应该没什么睡，却神清气爽，风流倜傥。

身上有刮胡水的香气，带点薄荷气味。

徐瀞远被那双微笑的黑阵瞅着，脸微烫，四周蓝色隔帘，将他们围困在小小空间里。

她局促，有点慌。

她不敢迎视他，撇过脸去，下意识把病人服拉拢。

&ldo;怎么样？有猫暖脚，不错吧？&rdo;他问。

她翻白眼。

&ldo;嗟，你都这样做事吗？&rdo;&ldo;有什么问题？&rdo;&ldo;你贿赂她‐‐&rdo;徐瀞远瞄了一眼隔壁床方向，低声说。

&ldo;不是贿赂，这是策略。

&rdo;他指了指脑袋。

&ldo;我这里不是白长的。

&rdo;即使看起来不按牌理出牌，但他是想好了才行动，做事绝不冲动。

他擅长高效率行动，缜密的事前计划，以及完整的布局，清楚的策略，就算是谈恋爱，也绝不会丧失清明的脑袋。

徐瀞远说：&ldo;我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可以先带它回去，医院有医院的规定，被发现就麻烦了。

&rdo;&ldo;直到被发现前，任何规定都是参考用。

&rdo;他狂妄道。

她诧异，是啊，规定，规定代表正义？规定符合人性？她妹妹死了，被爱她爱到发狂的客户杀死。

然而世上有正义吗？只因为犯人自首，就减刑，如果有精神科医生证明，那个人甚至可以无罪，不用杀人偿命。

这便是法律的规范。

到底是保护被害人，还是保护加害者？！

徐瀞远忿忿不平，难以释怀。

故恨到想手刃对方，讨回公道。

挚友难理解，大家劝她放下仇恨，连曾经最亲的爱人，都要她振作，放下丧妹之痛，好好生活。

她好恨，更恨她的不平，只有她在乎，得不到共鸣，都劝她理性，都要她放下，好像只有她一人孤独地撑着这巨大的痛。

她问程少华：&ldo;像你这样的人，如果受委屈，会不择手段为自己讨公道吗？&rdo;&ldo;我不会受委屈，因为‐‐&rdo;他笃定道：&ldo;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

&rdo;&ldo;假如还是被伤到呢？&rdo;&ldo;我会讨回公道。

&rdo;&ldo;不择手段？&rdo;&ldo;岂止不择手段。

&rdo;他微笑，但言谈间有不容忽视的魄力。

&ldo;人善被人欺，恶人要恶人骑，活在世上，自己不能保护自己，不能替自己讨公道，还奢望谁为你作主？我非常自私，绝不委屈自己。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