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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打定,温鲤觉得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兴奋劲儿包裹了。
排练结束,洗过澡,她一边擦头发,一边用手机查询前飞往临城的航班讯息。
时间和班次都方便,不出意外,凌晨到来之前,她就能见到陈鹤征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去见面吧,穿漂亮的小裙子,去见你最喜欢的那个人。
郑嘉珣要离开更衣室,从温鲤身侧路过,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捡钱了?笑得那么开心。”
温鲤只是笑,不说话,满眼甜蜜的样子,看上去可爱极了。
赶飞机前总要换身衣服,温鲤先回家,从衣柜里找出一条裙子,府绸质地,料子又轻又软,后背与脖颈的位置,有细细的系带。
长发披肩,微微卷,化过妆,指腹蘸一点星钻亮片,涂在眼尾处,亮晶晶的氛围感。
傅染宁趴在沙发上看她,摇头感慨:“恋爱中的少女,你可真有劲儿啊!”
闻言,温鲤动作一顿,忽然问,“宁宁,我这样算不算倒贴?他会不喜欢吗?”
恋爱中的心思多敏感啊,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安。
傅染宁从化妆盒里挑了支唇釉,帮温鲤薄涂了一层,衬得她肤色更加精致。
“真漂亮,”
傅染宁笑了笑,“陈鹤征对你好吗?”
温鲤毫不迟疑,点头时动作幅度鲜明:“特别好!”
“主动走向喜欢的人,是很美好的事,”
傅染宁摸摸她的头发,“怎么能说是倒贴呢。”
“喜欢的人”
和“美好的事”
,这两个短语放在一处,让温鲤的心跳怦怦在响。
是啊,阿征那么好,他值得她主动走向他。
陈鹤征在临城住的酒店,以及房间号码,他都跟温鲤说起过。
这些信息,温鲤看到的时候直接复制了下来,存进备忘录。
就像仓鼠往颊囊里塞粮食,下意识地一个小习惯,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进入飞机客舱,温鲤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没带行李,一身轻松。
广播开始提醒旅客关闭手机,温鲤调整完飞行模式,又切换到微信,看了眼置顶的那个人,心里满载着浅浅的悸动。
甜这种感觉,大概会上瘾,像吞下一口热牛奶,连喉咙都温暖。
*
温鲤来见陈鹤征的时候,陈鹤征正在赶赴一场饭局的路上。
临城住着位姓孟的老先生,退休前是文艺审核方面的大领导,影响力非同小可。
孟老近些年深居简出,鲜少做局,最近得了副称心的古人字画,一时高兴,在蝉意的雅厢置了桌小宴,请几个晚辈过来坐一坐。
能来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陈鹤征也是费了些心思,才入了孟老的局。
按照陈鹤征如今的名望身价,他原本是不需要低这个头的。
但是,东诚刚起步,他想离开陈鹤迎的庇佑,闯出独属自己的天地,就必须敲下几根傲骨,供上位的人玩赏。
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灯火碎光。
在德国做复健的时候,陈鹤征有过很严重的躁郁问题,失眠、无食欲、独处,几乎不与人交流,吃药、定期看心理医生,是他的必修课。
这几年,陈鹤征休养得不错,躁郁问题再未复发。
但是,连夜从临城赶回桐按,停留不到六个小时,又回到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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