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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嫁不成九皇女,便想让她每天看着自己穿,也许会留得她几分赞赏的目光。
没想……他等了十年,真的等到了她的夸赞。
“你能帮我一把吗?我不太方便……”
花顾白举起衣服媚笑,他想赶紧穿出去给她看。
她挑的衣服,他一定会穿出来最美。
那男子内心冷哼,忍不住妒忌:长得美就算了,残疾了居然还这么被妻主宠爱?他的妻主从来不操心自己穿什么衣服,明明自家是开这个店的,她却没有一次给自己挑衣服。
李袖春本来坐在外面等,但里间忽然传出花顾白的惊呼,她被惊了一下,便走到帘外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里面的花顾白却一直在呼痛,李袖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开帘子一看,花顾白露出来的后背的伤口,正在流血。
而那本来快痊愈的痂,都被撕烂了,连着那件红色衣服。
而那个在替花顾白穿衣的男子,拎着衣服手足无措,明显就是他做的好事。
李袖春顿时大怒:“店家,你这夫郎莫不是想要我家夫郎的命?你这是怎么做生意的!”
把帘子拉上挡住春光,李袖春就往柜台走去。
岂有此理,她养了那么久快要有起色的身体,结果就被这么又折腾坏了一回!
而被帘子隔出来的空间里,花顾白柔柔笑着把衣服从男子手里扯过来,穿好。
哪里见得到刚刚呼痛的半分样子?
那男子一脸茫然,然后才了悟,手指气得哆嗦指着他道:“你刚刚是故意的!”
李袖春愕然点头,她还在思考着‘顾白’这个名字,会不会古人的字号有重叠的呢?应该也有可能,她记得很多诗人的字号也有相同的。
算了,先不要深思这件事,主要是赶紧去看那毓公子吧。
两人往偏殿走去,因为毓公子行刺,家道败落,所以当时的李袖春也没管奴婢们把他安置到哪了,现在一看竟是个杂草丛生的角落,一时也有点尴尬。
她看向旁边的凤君,却见他眉目自然,似乎是对自家女儿的这种糟蹋男子的行为已经习惯了。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快些进去吧。”
李袖春尴尬极了,她自己住的宫殿富丽堂皇,却让前阵子刚丧母的公子,住这种破破烂烂的房子,怎么说都觉得更加内疚了。
两人迈过门槛,正好遇到往这边走的太医。
太医急忙给两人行了礼,凤君神色寡淡地虚托了一把太医的肘部,温声道:“徐太医不必如此多礼。
只要好好为毓家独子诊病就是,相信女皇也不会怪罪你的。”
他这一番话明明轻飘飘的,却让徐太医更加低下了身子,这个女太医的额发渗出了汗意,“是,臣一定尽力。”
“去吧。”
凤君展颜。
“囡囡,跟上。”
李袖春心里升腾出一种之前就有的感觉,这个凤君一定不只是容貌让他爬到这个位子。
想之前,女皇的十皇女出生于他的小侍肚子里,而那个庆生宴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所谓的小侍,再看这次他四两拨千斤的就给一个太医施加了压力,真是御人有术。
世人都说他是男颜祸水,但李袖春却觉得,他能屹立在祸水这个位置不倒,还在这么多恶评中过得顺风顺水,凤君实在是最适合当后宫之主的人。
抛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李袖春与凤君迈入房内。
扑面而来的就是灰尘的味道,床榻的四周正是拿着毛巾盆子忙碌的婢女们。
“不必行礼了,照顾着吧。”
凤君不耐摆手。
“囡囡,你去看看。”
凤君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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