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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俯下身子,看着地板上露出惊惶的女人,右手圈住她细腻的脚腕,用了力扯过她不断后退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下,神色怜悯的摸过她额角的细汗,食指从眉脚划至唇侧,话语如靡靡之音略过她的耳畔。
&esp;&esp;他说,“喝过酒的男人都说自己很清醒。”
&esp;&esp;清醒到盯着身下的人,从她的发丝看到那双眸子,再落在笑时会将人拽进深底的洞窝位置。
&esp;&esp;真就不可理喻了…就这些,就这些竟然都能让他失控,他对多少女人心都冷如冻水不起涟漪,偏就让这个伤过他的臭女人作祟混乱他,八年只是八秒而过,他好似从未被时间抹平般,燃点又因她而沸腾。
&esp;&esp;一颗烂心还在鬼迷心窍不得好死。
&esp;&esp;她懂什么情爱?从不说谎的她现在都可以大方的说爱他了,轻易离开又轻易的来,从不将他的心当肉,想走时谁也留不住她,一张听话的脸比谁都决然,装出这样一幅念着他的模样,不过就是觉得他对她好,舍不得这个奴隶,一个能给她钱照顾她还洗衣做饭的奴隶。
&esp;&esp;难怪听到他说没戏后,也能坦然地说着参加他与别的女人的婚礼。
&esp;&esp;她嘴里的爱和喜欢,怎么就这么廉价呢。
&esp;&esp;明知道她就是这样,从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却还是一次次的受撩拨,一次又一次的自嘲和不甘滋滋作响。
&esp;&esp;“宋轻轻,你能不能让我好受些?!
我也曾为你失去那么多,再被你怎样狠心丢弃的心也经不住你这样的践踏。
你愿意和别人在一起,愿意为男人做口交,愿意跟着林玄榆都可以,你可以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黑色的眸直望着她,长睫像只受伤的蛾子般不停地煽动翅膀。
&esp;&esp;他说,“那也求求你也别对我说什么和好爱我向我靠近的荒唐话好吗?”
声音轻柔。
&esp;&esp;他太容易信她了,以至于翻跟头时头磕出血了还要念着有没有溅到她身上,生怕弄脏她。
&esp;&esp;“我没有愿意…林凉,我只想跟着你。”
宋轻轻拼命地摇着头,声音有些哽咽,不敢对望他,只是低着头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esp;&esp;又抬着头,眼里的委屈化为泪水,声音接近呐喊般,“可是林凉…是你说要管我一辈子的,是你说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可是也是你不守承诺的要放弃我…林凉哥哥,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好…”
&esp;&esp;手指紧紧用力抓紧他胸前的衣衫,红着眼盯着他,声音却无力如弱草般,她问他,“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
&esp;&esp;“你再说一遍。”
额头的纱布被血渗红,面颊消瘦胡子拉碴,嘴唇惨白而破皮如沟壑,双手握紧病床冰冷的床栏,骨节突出青筋爆裂,眼睛像利箭般盯着背对着他的少女。
&esp;&esp;“我要回家。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少女的话声音小小的,如蚊子般,风大点仿佛就吹没了。
&esp;&esp;“你再说一遍。”
平稳,呼吸正常。
&esp;&esp;少女没说话了,只呆呆站在那,他只看见她低垂的后脑。
&esp;&esp;“轻轻妹妹,抱歉我才刚醒来,脑子有点乱,不太明白你说的话。”
少年放下了握紧床栏的手,双手合握的轻放在白色床被上,笑面温雅。
&esp;&esp;“我说…”
她哽咽一声,像是被人掐了一下,“我想回家跟着哥哥和婶婶,不想和你待一起了。”
&esp;&esp;“嗯…你是想家里人了对吗?乖,等我病好了我就带你回家看看…”
轻轻上扬的嘴角依旧柔和,十指却紧紧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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