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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那冯欢却已经“嗖”
一声飞到,那重影扶住肉身,道:“是谁?是门中那位尊者?”
殷毓黧屏息静气,初一却轻轻挽起袖子,双手无声结一法印,猛然叱道:“木石潜踪,乾坤移位!”
一声喝斥,立时暴露位置,重影一声暴喝:“给我出来!”
“啪”
一声不须鞭瞬时飞出,“砰”
一声结界立破,殷毓黧初一飞身而出,倒飞数丈,避开了重影这一鞭,几乎同时,石林中的石柱却动了起来,数根石柱“喀喀”
作响,自行在地面滑动,各各移了数寸的位置,便又不动。
这石柱移位,唬了重影一跳,分了心神,竟没瞧见殷毓黧初一的样子,待再看时,却见四周石柱林立,不知道那两个人影此刻藏在哪里。
重影又惊又怒,叱道:“是什么人?竟敢戏弄我们薛家的术士?是不是嫌自己命长?”
喊了几句,却听不见回答,迟疑了一下,飞身而起,孰料身子一动,立时眼前一花,却见自己悬在一个四周空朦的怪异所在,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四周一片污浊,似乎身在一团乌烟瘴气之中,不由得大是骇异,心中大喊不妙,糟糕,走到奇门阵法之中了。
外面的殷毓黧见那冯欢身形一动,刚刚飞起,却立在空中一动不动,一双眼珠四面乱瞪,似乎惊异,又似乎恐慌,嘿嘿一笑,道:“初一你好本事,这是什么道法,这样神奇,我看,不如乘机把他结果了。”
初一微微一笑,道:“你别动手,一动手,这阵就破了。
我以前被太乙六合迷仙阵给困住过一段时间,对它的布置,略知一二,到底还说不上精通,恐怕结界很弱,容易破得很。
再说了,今晚天空有云,我瞧不见星宿,不能按星列位,这阵法充其量可以暂时迷惑他眼神,没什么用的。
这个冯欢胆子不大,一被阵给困住,心里先就怕了,不敢乱动,害怕引出阵攻。
他只要在多飞上一尺,就出阵来了。”
殷毓黧一怔,拍了拍胸口,道:“你说的有你在,别怕,就是倚仗这个只要他多飞一尺就可以出的破阵吗?”
初一微微一笑,道:“怎么,你还嫌不够,你看,要下雨了。
这雨一下,我的阵就破了,不过,你信不信,我们打个赌,这阵破了,这个冯欢一样出不来。”
殷毓黧哼了一声,道:“我没那闲功夫。”
说话间天空响了一声炸雷,真的下起雨来了。
第一百零五节 重生
九天之上轰然雷鸣,一时间阴云翻滚,冷风呼号,大雨倾盆而下;冯欢困在阵中,心神不宁,听得天空雷响,不由得脊背发麻,拼命回想生平所见所闻,却想不起天下有哪一个阵法,会拘来风雷暴雨。
此刻他眼中依旧看不见一点东西,天空之中,空无一物;然而耳中却能清晰的听见天雷震动。
重影身无一物,通体赤裸,清晰的感到无数雨点重重的撞在身上,这雨点落得虽重,别说对修道之人,即便是个凡夫俗子而言,这雨水的力道也非常渺小,并不足道。
但是重影依旧没动,薛家乃是世传的术士,对道家三宗而言,认真斗法,术士常常压过了修真道士;道士寻求长生之道,以真元为主,求的是白日飞升,成为天仙,对于术法,并不执著,因而与这专求毁灭的术士相比,术法反倒技逊一畴。
因此薛家对于道家,并不见得就有多忌惮,反倒是方士,更让他们担忧。
方士一生遵循天道,认知阴阳,调和五行,最擅长的,就是制符布阵。
因此薛家倒也有些方士的东西,以防不测。
薛家姓田,以田氏为宗家,所有的最强术法,都是由田氏掌握。
象冯欢魏子之流,不过是田氏的外戚或者家臣;外戚与家臣,是学不到最精深的术法的。
冯欢自小在薛家,就听族中长辈说起方士的阵术,对阵术还算一知半解。
阵术分类之法林林总总,其中一种分法,对于冯欢此刻的处境,倒非常合适。
这种分法便是先发阵与后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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