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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戏雪的雪儿被身后沙沙的脚步声所扰,轻盈转身,看向太皇上与安德全向此处而来。
亲切的迎了上去,雪儿很是亲切的问候着。
这个太上皇,雪儿打心里的敬佩他,不是佩服他的那些丰功伟绩,那些她也知之甚少,而是敬他这十多年来,始终不变的那个信念,一个真正的君子,为了那个永不磨灭的信念独自承受,默默忍耐着一切,这份意力,这份心力,怎是不易那般简单。
“老先生可好,请了先生好多次,他就是不肯进宫啊!”
皇上温和的问道,南宫霖对眼前的这个精灵,何止是满意那般简单,有一种亲人间温柔与细腻正慢慢生成,因为有她,他的儿子笑容才是真实的,心才是火热的。
雪儿也极无奈的轻叹道,“师傅说,宫里的房子太好,他会迷路,我知道这不过是他老人家的狡辩之词罢了,不过,只要师父能住在逸以前的王府里不走,我也就放心了。
我可以常回去,师傅也可以来的。
您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对于雪儿的关系之语,南宫霖亲切的笑了笑,“是有些冷了,雪儿陪我说说话如何?”
嫣然而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南宫霖去了如今的忆香殿,至于护卫着雪儿的侍卫自然跟随于后。
下朝后的南宫俊逸,出得金殿,站于这大雪儿中,深深的吸了口冰凉纯净之气,大手不觉伸出,接住那飞落的雪儿花,好凉,却凉的心情舒畅。
“雪儿呢?”
南宫俊逸仍欣赏着他入主皇宫的第一场雪,一场要将一切洗刷的干干净净,甚至是彻底掩埋的雪。
一侍卫急忙躬身上前,恭敬禀报着。
温柔的笑在南宫俊逸的俊脸上扬上,他的精灵真是一时也闲不住,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闷坏了她。
不再多想。
举脚向那曾经最熟悉、最留恋的殿宇而去。
雪依旧扬扬撇撇而落,将地上的脚印再次掩埋。
忆香殿内茶香四溢,炭火红旺,笑声更从未停歇过。
“你这个雪儿啊,难怪先生会那般的说你呢,我可从未见过,有哪个小辈敢数落自己的师傅,而做师傅的仍是一派惬意。
哈哈哈,你啊,你啊!”
南宫霖愉悦的大笑着。
“雪儿一直都是这般跟师傅说话的,打小就开始了,师傅说雪儿本就不敢管,越大就更不好管了,到头来反而成了师傅要看徒弟的脸色,呵呵!”
雪儿很是俏皮的说着,一些许久的陈年往事,既然太上皇喜欢听,更听得开心愉悦,她真是乐意多讲讲。
听得房中隐隐传来的笑声,南宫俊逸脸上的笑意更浓,步子也随即变大。
“雪儿说了什么事,让父皇如此开心啊,这丫头,不会在父皇面前胡说八道吧!”
不请自入更大步而来的南宫俊逸温柔的问道,雪儿欢喜的迎了过去,两人牵着手又回到了太上皇对面而坐。
南宫霖眼中仍留有笑意,看着对面的一对碧人,何谓天造地设,但看眼一对有情人便明了。
“哈哈,我跟雪儿是说的开心呢,更说到了雪儿当初救得的那个脸黑心硬的霸道无理之人!”
南宫霖故意说道。
脸黑心硬?霸道无理?南宫俊逸猛然转过头看向他的女人,原来她背地里竟然给了他如此的评价,唉,家教不严,又能怪罪何人?
“我也一点儿都没说错啊,那,冷杰当初也在,你休想狡辩的。
当初变着法的想知道我师傅是谁,还嚣张的叫我等着,说是早晚会收拾我,那狠劲啊?啧啧啧,真没见过有哪个人敢对恩人如此无情的。”
雪儿有模有样的数落着,南宫霖再次大笑了起来,而南宫俊逸眼中露出了威胁的光芒。
忆香殿,众人用过午膳后,南宫俊逸本想稍坐会儿便去御书房处理朝事,不想殿外侍卫禀报,丞相魏民与振远大将军袁崇真急求见皇上。
要说这新丞相魏民,着实是个人物,此四十开外,身材中等,相貌周正,看其气质便知是个地地道道的读圣贤书之人,却绝非个愚昧的书呆子。
将忠孝两字用于此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自古忠孝无法两全,而这个魏民却将此两字诠意的绝妙至极。
忠,绝非愚忠;孝,绝非死孝。
此人以前官至尚书,正四品,一直是公孙无忌最想拉拢,也是最气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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