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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青被朱棣这一眼看得反倒心虚,好像她鬼鬼祟祟在窥探他的什么秘密一样。
她可是出于好意,为了治他的病。
“当然王爷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我只是奇怪,既然是老相识,刚才王爷为何连个招呼都不打。”
徐青青解释完,见朱棣脸色转沉,她也面色严肃下来。
她知道朱棣看出来她说这些话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探知他和紫英当年发生的事,这对于朱棣来说,想必是个很大的忌讳。
“王爷虽有了书生的记忆,看似和书生合二为一,但王爷内心深处的结其实并没有解开。
只要有这个结在,早晚会出问题。
或许书生还会再出来,像以前那样,又或许他会以新的方式出现。”
徐青青才意识到自己高兴太早了,书生只是分裂出来的副人格,他的包容接纳,并不能解决主人格的问题。
只要主人格的心结还在,这问题‘蓄水’久了,势必还会泛滥成灾。
徐青青等了会儿,见朱棣没有坦白的意思,转身就走。
这狗男人太麻烦了!
懒得管他,她要先去补觉。
熬了一天一夜,真的会有后遗症,接连下来几天都会没精打采,总是觉不够睡。
所以徐青青这几天除了吃饭,逗弄孩子,就是打哈欠犯困,跑去补觉了。
这日子过得太充实,以至于她不知不觉‘冷暴力’朱棣四天而不自知。
在俩人谈话后‘不欢而散’的第一天,朱棣处理完政务回来,远远就见徐青青的寝房漆黑,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唯有俩个婆子在门口守着。
朱棣犹豫了下,便转身走了。
第二天晌午,朱棣随太子去京外巡查,路过阳水客栈的时候,顺便就叫人买了酥骨鸡翅给徐青青送过去。
傍晚,朱棣回府,负责送鸡翅的侍卫连忙向朱棣复命,说是王妃忌口,那鸡翅吃不得。
这话音刚落,屋里的氛围骤然凝结了。
回话的侍卫屏息垂首,虽瞧不见王爷的脸色,但他觉得王爷定然很想杀人。
他缩着脖子,极力拉低自己的存在感,半晌没得到王爷的回应,才如获大赦,赶紧轻踮着脚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两日后,王妃那边一点找王爷的苗头都没有。
王爷的脸色则一日比一日阴沉可怕,府里的下人们都吓得心惶惶,夹着尾巴做人。
听说昨日有个上茶的小厮,不小心打翻了茶碗,转头就被王爷下令乱棍打死了。
太可怕了,大家都万万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王!
王爷不快,更要祈求王妃别再跟王爷置气了,否则阖府都不好过。
第五日,清晨。
碧螺来厨房交代王妃今日的饭食安排,忽见一婆子笑眯眯搬着凳子来请她坐,接着又有两名丫鬟奉了热茶点心来。
另有专门负责伺候王爷的两名一等丫鬟,白露和秋霜,这二人平日里在下人们中间那都是最有脸面的,常拿下巴看人,从来只有别人问候她们的份儿,如今竟也赔笑过来问候碧螺。
“且等等。”
碧螺忙起身从厨房出来,望向东方。
众人都奇怪,跟着出来询问碧螺缘故。
“我瞧瞧这太阳打哪儿边出来的,也没从西边出呀,你们今儿这是怎么了?”
碧螺掐腰,让她们赶紧老实交代。
紧接着,碧螺就听这些人七嘴八舌问候王妃,委婉夸赞王爷。
碧螺起先没听懂,直到她们开始委婉地询问王妃什么时候消气,才反应过来这些人都以为王妃跟王爷置气呢。
“没呀,我们王妃真没跟王爷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