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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事小,你的名节似乎比较重要。”
“你——!”
我心中恼怒,待要反驳,却见他眼神略有迷离,伸手拂开我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目光灼灼自我颈项处逡巡而下。
我顺着他眼光下望,这才发现自己甫睡起身,小衣领口处的琵琶扣竟而松散开来,露出颈项下一大片茭白的肌肤。
我不由大窘,正狼狈伸手欲挡,却听他低低道:“你遍身瘀痕……本王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他的视线,正正落在我锁骨处,数处青紫交映着雪白的肌肤,更形惨淡。
心脏几欲跳出胸腔而去,我被他那句“遍身瘀痕”
唬得立时红透脸颊,飞快拉合衣襟,讷讷难言:“你……”
他却并无一丝促狭之意,忽然转身冲着门外朗声道:“带进来!”
门吱呀一声便开了,我心头一动,循声望去,目光所到处,心跳几乎停止——
漠歌!
漠歌被两名铁衣护卫押了进来,跪伏在地上,望见我,他明显愣怔住,然而眉眼间却分明溢出一股喜色,分明在为我平安无事醒来而欢喜不已。
我触及他的眼光,心下感动,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亦要保得他周全。
我抬眼望向拓跋朔,却听他沉声道:“你叫什么?”
“漠、漠歌!”
漠歌望了我一眼,很是坚定地道。
拓跋朔凝思了片刻,竟起身步下阶去,我急忙道:“王爷,此事皆由我而起,漠歌为救我,不得已才伤了三王,实属情有可原!”
他不经意瞄了我一眼,又道:“你胆子倒大,你可知你刺伤的乃是平安王,本王的亲弟?”
漠歌仰首道:“小人知道。”
拓跋朔眼中有些玩味,伸出手缓缓摩挲着下颚,“你不怕本王将你问罪?”
漠歌摇头道:“小人不怕,公主是王爷的妻子,小人能救了公主的性命,万死也不怕。”
“漠歌……”
我忍不住唤道,抬眼望向拓跋朔,“王爷——”
“即日起,你便在本王帐前任职。”
他摆手打断我的话,转向漠歌道,“明日起你便去骁骑营左营报到。”
“是、是的!”
看看他,又看看我,漠歌满脸愕然,犹似身在梦中。
“出去罢。”
他微微摆手,那两名铁衣护卫随即不顾漠歌满脸的错愕不解,带了他出去。
这一起一落太是出乎意外,我亦犹自无法相信竟然是如此结果,不由怔怔望向了他,“你赦免了漠歌?”
他转脸看我,“如你所见。”
我心中百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听得他又道:“近日本王会比较忙,便不来探视了,公主好自歇息罢。”
他语气清淡,似乎颇不耐烦,然而我并不在意,深心里竟觉松了口气,毕竟虽然我知道他将是我未来的夫君,可现下我却实在无法坦然与他相对。
我定了定神,道:“王爷日理万机,不必为此琐事介怀。”
他眉心微蹙,只定定望着我,表情复杂,我竟无法辩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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