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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身上的血痕崩裂开来,低低地撇过头,沉默不语。
他知道他是在求人,求人办事,可他看着眼前淡漠如斯的人,根本没办法做到不怨怼,也没办法做到不憎恨!
谢折仰起头,干涸的血迹沾在脸皮上,眼角有泪珠微微在闪烁。
他和顾长溪都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两人早便成了彼此的唯一。
两个多月前,才刚过了顾长溪的生辰,那是他们第一次瞒着楚倾桉偷偷溜下清皖峰。
谢折喜欢桃树,顾长溪便也由着他了,他们在山下找了一片静谧的桃蹊,打算一起度过顾长溪的及冠之日。
他那时还为他取字云迢,可如今……一切竟就皆成旧梦,万般成惘然!
一众弟子听到谢折歇斯底里的话,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早听闻神澜尊者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却不想竟然残忍到让自己相处五年的亲传弟子活活病死也不肯施以援手。
“你怎知为师没救长溪?”
书中原身虽然冷漠非常,但还不至于对亲传弟子的生死视若无睹。
毕竟七诀宗内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她很清楚顾长溪的修炼天赋万里挑一,只是常年积病没有显现出来罢了。
这对于热衷修炼的原身来说,又怎么可能放弃一个修炼天赋如此好的弟子?
外界可能不知道神澜尊者是何模样,但都知道神澜尊者手底下的弟子个个都是绝世天才。
她也只收天才!
“你……什么意思?”
谢折听到楚倾桉的话,充满血丝的眼球一滞。
难道……她已经救了云迢了?
“可半月前还有外门弟子说已经将云迢的尸体扔乱葬岗了。”
他暗藏兴奋又冷沉无光的血眸死死的盯着楚倾桉。
一个内门弟子闻言,面色一冷,“宗内并没有消失的弟子,你少在这巧言令色!
伤了神澜尊者还敢如此强词夺理!”
他是管人事的,谢折这话不是当着他面往他脑袋上扣屎盆子吗?
“你若不信,大可去乱葬岗取证,看看找不找得到内门弟子的服饰!”
谢折双目血红,他怎么可能拿云迢的生死开玩笑?
“笑话!
凭一件……”
“够了!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此事稍后再取证。”
白执冷硬的嗓音阻断了两人的吵嚷。
几刻钟前,楚昔凝便已告知了此事。
事关重大,不是他们这些弟子能掺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