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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去了两个月。
桔子镇迎来了第一场雪。
看着外面风风扬扬的大雪,气温骤降之下,钟敏无比庆幸自己提前为自己的房屋加了个壁炉。
小雪犳第一次见到雪,兴奋地在院子里追逐着四处飘满得雪花玩耍。
钟敏也走出房,伸手接了接雪。
“少爷,德月楼的张老板来了。”
阿福从二门进来报道。
“楚叔呢?”
钟敏问“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他的人。”
这二门回话的事一向是楚言的事,今日怎么是阿福?
“少爷您忘了,昨日您在刘屠户那里定得半条猪肉,楚叔天不亮就去取了。”
阿福笑着回话,一边将话转到前面的话题上“张老板还在堂屋里等着,说是小儿子的病又发了,少爷您看……”
“又发了?”
钟敏声音冷了几分,这张老板就是他来桔子镇住得那个酒楼的老板,说起这家人,钟敏真得挺无语的。
这张老板三十来岁,也算是个殷勤之人,偏是个妻管严。
只有一亲兄弟早年英逝,留下一子,年仅四岁,名唤贵保。
亲兄弟一走,半年不到弟媳就与人跑了,留下独子无人照顾。
张老板便接到自己家中抚养。
不料妻子虽然表面上勉强同意了,心里却是不愿意的,经常虐待贵保,于是贵保三天两头的生病,也渐渐让张老板不待见了。
钟敏挂牌行医不过半月已去张家三趟了。
“是,说是昨夜因贪吃,又吐又泄,这会儿只怕出得气多进得气少了。”
阿福轻声道,脸上也带着少许疑惑和感慨。
钟敏无奈地叹了一声,这孩子再这么下去,只怕过不了这个冬天。
“踏雪,好好守着家,我去给个看个病就回来,啊,”
钟敏回头对正玩耍的小雪犳叮嘱了两句,就准备出门。
小雪犳一见钟敏要出门也顾不上玩了,立刻跑上前,用脑袋蹭了蹭钟敏的腿,撒娇似地仰头冲钟敏叫了两声:我也要去!
被小家伙亮晶晶、湿辘辘的大眼睛这么一瞅,钟敏立刻心软成一团,弯腰抱起小雪犳,忍不住用额头碰了碰它圆圆的脑袋“真是拿你没办法,走吧!”
小雪犳开心地立刻伸出舌头,糊了钟敏一脸的口水。
背好医药包,钟敏忍不住又警告了一下怀里兴奋异常的小家伙。
“不许再扑他们家的鸟!
不然再不带你出门,听到没有?”
上次去张老板家,看到人家挂在屋檐下的小鸟,小家伙兴奋地差点没把那只鸟给吓死。
也把钟敏吓了一身的冷汗,这真要叫小家伙弄死了,钟敏担心小镇上的人就容不下小雪犳,必竟这可不是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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