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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觉得自己是个人了。
今天你的盛情我可能是没什么可以回报你的,让你失望了。”
陈卫东忙不迭的接过话茬,
“老人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别的,就是觉得咱们爷俩投缘。
我也是穷苦人,还在念书。
我之所以帮你就是因为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我的爷爷,他也要过饭...”
说到这陈卫东哽咽了,按理说这种谎言很容易被一个老人家识破。
奈何这个戏精可是两世为人,把一个人此时此刻期望共情的心理需求拿捏的死死的。
海老头长叹了一口气,
“哎,孩子,咱爷俩都是苦命人。
我家祖居邵县,离黄龙府六十里地。”
陈卫东问海老头家里还有什么?海老头听见这话神情难以掩饰的激动起来,但是转瞬间又被他强压下去。
陈卫东看见了海老头的情绪波动,不忍再问。
海老头名叫海宽,两人约定以后陈卫东就称呼海宽为海爷爷。
暂时就在他家住下,要是日后海宽的儿女找来要把他接回去也行,到时候看老爷子自己的意愿。
海宽苦笑了一声,他的儿女这辈子也不会接他回去的。
老爷子年纪非常大了,他生于光绪二十八年。
算起来今年虚岁七十有九。
陈卫东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让老爷子安心在自己这里住着。
好吃的是没有,他只能保证我吃什么老爷子就吃什么。
海宽可不是一般人,他以为自己交代了身无分文又没有家人的情况明天会被赶出去,
毕竟不图回报的付出这种事不符合人性,但是陈卫东像没听见一般。
就这样海宽在小洋楼住了下来,每晚齐红领着学生们复习的时候海宽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
没几天闲话还是在棉纺片区传播开,杨慧也听说了,儿子收留了一个疯老头,不知道从哪捡来的。
陈卫东没和母亲多解释,只说是看着老人家可怜,希望母亲也能帮着多照顾照顾。
杨慧本性十分善良,听说儿子是做好事也就是放心。
那个年头添一双筷子不算个事,可是帮着照看老头她暂时没有那个能力,因为他的腿伤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