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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的脚步声近了,吴晴索性也不迎了,脱了鞋坐在矮榻上,拄着下巴装思考。
现在赫连瀚是宠她的,是真动了心还是初开了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恃宠而骄。
骄不骄的是对别人,对他要娇。
男人大步而入,吴晴回头,从榻上扑过去,赫连瀚伸手把人接住,“做甚?”
“想赫连瀚了!”
不是想王爷,不是想殿下,就是想赫连瀚了!
这样扑面而来的浓烈情意,打的男人措手不及,只低低回了声,“嗯。”
不是,我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舍得多说两个字,那个弄我一脖子鼻涕的人是谁?
吴晴哪里知道赫连瀚是一直都不太适应她这样热情,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这样的热情最少也要减去一半他才能回应自如一些。
就在些时,听得车外公公说:“拿进去吧!”
吴晴与赫连瀚不同,她是在赫连瀚面前最放得开,怎么热情怎么浪都行,但无法适应在人前秀,例如现在马上要进来的人。
毕竟现代人思维,甭管什么人,那都是人。
可是赫连瀚从不把下人当回事,他不能在兄弟好友面前把感情表露的太露骨,但宫女、公公、下属什么的,从没放在他眼里,想要干什么一点不带收着的。
吴晴对这事有所察觉,但是站在古人角度,也算不上是个错。
毕竟古人夫妻合房,富贵人家旁边都能有个侍候的。
更何况皇室,有什么稀奇的也不奇怪。
所以有车外这一声,吴晴就忙着想要撤回一个拥抱,赫连瀚发现了她的意图,手圈的更紧,牢牢箍住了人,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要跑,问:“跑甚?”
低沉的声音甚是悦耳,吴晴身子一软,嘴还坚挺着,“有人——送吃的。”
伸着头一副很想吃的样子。
赫连瀚以为她等自己等饿了,这才松了手。
吴晴一看送上来的是晚膳后的小食,还是在宫外,没有在宫里那么多样,只是一份馓子一份栗子。
晚上这餐吃的很饱,看着这东西虽然闻着香,却一点吃的想法都没有,又不得不装一下,吴晴掰了一点馓子往嘴里送,却一拐弯送到了赫连瀚唇边。
赫连瀚张嘴就吃了。
吴晴看看送吃食的公公已经退下去,帐子里又只是两个人了,马上又剥出一个栗仁送到赫连瀚嘴里。
然后又是馓子……
赫连瀚心里想问:你不吃吗?
都没倒出嘴来问。
直到最后剩一点,手指长的馓子,吴晴放到自己嘴里,赫连瀚以为她这是要吃了,她却是叼着送到赫连瀚唇边。
赫连瀚:……
最后一个栗子,吴晴这回扔到了自己嘴里,咬开,又过来用舌头挑开赫连瀚的唇,送了过去。
赫连瀚:……
她确实饿吗?她到底吃什么了?问一句:“你吃了……”
话都没说完。
吴晴啄一下赫连瀚的唇,“吃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