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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
闫思弦一边骂,一边跟了上去。
吴端边走边道:“宾馆传回消息,死者丈夫自杀了。”
“死了?”
“没,自杀未遂。”
闫思弦无奈,“下次说这种消息,你能不能别大喘气?”
吴端一边听电弧一边复述道:“目前看来,是他打碎了宾馆的陶瓷杯子,在卫生间里用陶瓷碎片割断了静脉。”
“那习乐乐呢?”
闫思弦问道。
“逃了,从窗户逃走的。”
“姐夫自杀,他不救人,逃个什么劲儿?”
……
两人驾车风驰电掣地赶往宾馆。
好运宾馆。
吴端和闫思弦赶到时,救护车正准备离开,吴端询问了车上的医护人员,知道已经为伤者处理了伤口,伤不算重,伤者又执意留下配合警方调查,不肯去医院,他们便不勉强。
303房间,死者丈夫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右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因为失血过多,男人黝黑的肤色变浅,透着苍白。
卫生间里鲜红的血几乎铺满了地板,看得人眼晕。
片区民警心有余悸道:“今天早上给他们办了入住手续,我一直在门口守着,一天下来都好好的,就刚才,吃完晚饭,我跟来换班的同事在宾馆门口抽了根烟,说了几句话——就是在外头呆两分钟,透透气,没想到这么点工夫就出事了。”
吴端瞪了那人一眼,不理他,只对死者丈夫道:“等会儿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哪儿不舒服你跟大夫说。”
死者丈夫揉着额头上的一块淤青,“我没事。”
“你不是自杀吧?是习乐乐害的?不然他跑什么。”
闫思弦道。
“嗯。”
男人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闫思弦。
那是一页手机备忘录:
人是我杀的,我们不和,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买了猪肉,放了毒鼠强,我该死,对不起老婆孩子。
“我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他一烟灰缸砸晕了,等我醒过来,看见全是血,我手腕被割了,卫生间里淋浴开得很热,热水就对着我手腕上的伤口淋——他想害死我,还想让人以为我是自杀,我爬出去,冲门口喊,想求救,他看见,就过来把我拖回卫生间了,后来警察敲门,他就跑了。”
民警道:“没错,我进屋的时候,习乐乐已经跑了,我看见窗户开着,应该是翻窗逃的,我们的人去追了。”
男人继续道:“再后来,我就在手机上看见这些话——是那小子用我手机打的字。
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