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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内的窗户透出来的光线很柔和,大树看着以沫他心底泛起了丝丝的酸楚。
他有点恨自己,关键时刻的总是想着不该想的问题,比如尊严、节操。
该考虑的现实问题竟然让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阿妹去解决。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以沫看着大树的表情微微的笑了笑说:“阿哥,等会我就跟着他们把娘亲连夜安葬了,你在家不要跟外面的侍卫有直接正面的冲突。”
大树听以沫不让他去墓地立马就要发脾气,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说:“阿妹,阿哥是个男人阿哥必须去。
如果这次不去万一阿哥复选没有选上阿哥到死都不知道娘亲的坟墓在哪里,你让阿哥怎么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娘亲?”
以沫顿了顿,然后眼珠来回的转了两圈,又抬头看了看天上弯弯的月亮。
夜色越来越浓,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想看清一个人的五官还是挺不容易的,并且那些侍卫对于大树的相貌也不是很熟悉。
正是夏末秋初的时候夜晚夜晚一阵一阵的凉风吹来,大树看见以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又低声的说:“阿妹,你先回屋吧,我们屋里说。”
以沫叹了口气,跟着大树往屋里走。
对于这种情况以沫也想到过,她就知道这个阿哥肯定不会乖乖的在家,娘亲对于他特别的重要,不能隆重的举行葬礼他已经很难过了,现在又不让他去安葬娘亲他也许会疯掉。
回到屋里以沫转了两圈,她把娘亲生前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之后又看到了给大树准备的树胶原本打算化妆用的,以沫突然灵机一动。
她对大树轻声的说:“阿哥,把娘亲从棺材里面抱出来。”
大树不明所以愣了一下,看着以沫坚定的眼神他还是按照以沫说的办了。
以沫又把娘亲身上的寿衣给她脱下来换上了平常穿的衣服。
然后给大树穿上了一套之前破旧的衣服。
以沫忙完这些让大树好好看着娘亲,然后出去了。
不一会一阵阵的臭气飘了过来,大树立马回过头去看。
以沫拎着小木桶伴着臭气就走了过来,大树下意识的捂着鼻子问:“阿妹,你这是要干嘛?”
以沫微微一笑眼珠一转看起来特别的机灵,她把小木桶放在了大树身边用一个小树杈把桶里的东西往大树身上抹。
“阿妹,等一下。
你这不会是屎吧?”
继续捂着鼻子。
“那当然,这么臭你以为是什么呢?”
继续往大树身上抹屎,大树想躲开以沫拽着他的衣服硬是要抹。
“阿妹,现在可不是调皮的时候,现在还是想想办法一会怎么出去吧。
你别闹了好不好?”
大树有点急的说。
以沫看着他的样子,坏坏的笑了一下说:“阿哥,如果不用屎娘亲身上的尸臭根本盖不住,现在娘身上的尸臭虽然很淡,但是鼻子灵的人一闻就能闻出来。
你别动一会顺子就回来了不能在当误了。”
说完继续往大树身上抹便便,这次大树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