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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你身材那么好,穿起来一定更漂亮,出来的反差会让人很惊艳的。”
服装师可是在韩佳还没开始减重就看过她身体的人,因为演习练出肌肉的女演员很多,韩佳是属于漂亮的那种,让人很有记忆点,“可惜《围城》里你露肌肉的镜头不多,粉丝不能大饱眼福了。”
说到这服装师做了个惋惜的表情,韩佳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演员本就是这样一个职业,为了戏做出的多少改变都是为了适应镜头和荧幕,比起那些需要更明显增重或减重的演员,她这都不算什么。
之后韩佳又和服装师讨论了些细节方面的修改,她的部分就算是完成了。
“文心好像在隔壁房间做演技培训,jacey,你要去看看吗?”
韩佳问:“付女士也和她在一起吗?”
剧组的人对付女士好似不太熟:“不清楚,大概在自己房间吧,听说她是福利院那边负责人,昨天凌晨才到的,也没见几次,之前的事闹得,吓我们一跳。”
看来文淅川的团队里,知道他和付女士关系的人也不多。
韩佳闻言点点头:“我就不过去了,你们继续工作吧。”
“好。”
韩佳明白文淅川为什么不打算提前让她和其他演员进行磨合,尤其是在她听完了付女士的故事后。
伽罗的状态应该要在影片中保持着一种游离感,为了表现那种置身事外的孤独,韩佳的想法和文淅川一样,并不打算在开拍前和丁文心有过多接触,就连戴琳斯,韩佳与她也是第一次合作,文淅川把角色安排得很好。
有的导演喜欢给演员几套剧本,混淆演员的感受,后面通过剪辑还原剧情故事,而有的导演喜欢交代详细,从剧本就可以看出来喜欢把故事捋得清晰分明,希望演员能明白其中动机,找出最真实的情绪,文淅川显然是后者。
《港》的故事虽然充满幻想,也有天马行空的元素,但这部电影并非通篇都是释放情绪的小人物传记,从每一个细节韩佳都可以看出来文淅川努力把控着故事背后的逻辑与荒诞感。
音乐本是一种情绪的灵魂的表达,可失语症恰恰是无法表达,表面上这是一部探讨人性与对少数群体包容的片子,实则是为了表现很多人患上的“失语症”
,不过是当今社会中封建而闭塞的缩影。
这不是一个年代发生的故事,套在现在却意外适合。
如今有许多人,因为原生家庭、成长或社会环境,无法清晰坦诚地表达自己的观念和看法,尤其是在这样开放的网络时代,过多价值的审判却塑造出了更新型的“封建”
和某种自我固化的“闭塞”
,这也是一种讽刺。
所有人都在患着“失语症”
,这是一种属于当代人的新型残疾。
***
事情交给卢峰后解决地很迅速,不过一个月时间,韩佳就把所有搜集来的证据,包括警察局那边的手写报案回执交给了付女士。
大概是因为不好和剧组工作人员有过多接触,付女士除却第一天去看了下拍摄现场,之后基本都待在房间里。
“那家人不会再来了,这些东西我希望在之后能交给丁文心,我们的律师说这足够起诉她的父母遗弃罪。”
付女士点头:“我替文心谢谢你。”
“不用,我也是为了电影。”
文淅川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付女士也没有看他:“事情解决了我就该走了,注意安全,之后要是再发生什么事,别瞒着,及时沟通。”
这话是对韩佳说的,看来文淅川当初受伤的事他原本是打算都压下来。
韩佳明白了付女士的意思,点点头,应允了。
被母亲变相谴责,文淅川看了付女士一眼,起身:“我去抽根烟。”
说完他走向了露台,把门轻轻关上。
付女士握着手里的资料,过了一会儿对韩佳说:“他的手受伤,这阵子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