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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爱豆,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我虽然单身,但我骄傲啊!”
纪桑下班的时候,遇见了祁寞。
他慵懒地靠在一辆黄色跑车上,右脚蜷起抵着车门,垂下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猩红的烟,也不抽,就这么任由燃烧着。
见她走过来,他笑了笑,将烟扔到地上用脚拧灭,再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看他突然这么讲文明,纪桑挑了挑眉,问:“找我有事?”
“是啊。”
祁寞眉毛一示意,“我后天就要回南芜了,走之前,请你吃顿饭呗。”
见他似乎有话要说,纪桑想了想,答应了。
本以为他说的请吃饭,怎么也得是个高档餐厅,谁知这人竟然将她带到了一家街头的大排档。
勺子和铁锅的碰撞声、服务员上菜的吆喝声、举杯碰酒的哐啷声,吵吵闹闹,油油腻腻,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夹杂炭味和烤肉味的诡异气息。
服务员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小桌,左边是几个光着膀子的大叔划拳喝酒,右边是几个小学生边吃烧烤边写作业。
纪桑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低头看了看塑料凳上的污渍,一时不想坐下去。
祁寞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给她铺平在了凳子上,纪桑随意瞅一眼,就知道这手帕的价格比这顿大排档不知贵了多少倍。
她这才勉强坐了下去。
祁寞却丝毫不介意地在她对面坐下,熟门熟路地点起了菜,还兴致颇高地和她介绍什么好吃什么
不好吃。
纪桑拖着腮:“喂,这又是你的什么人设?平易近人接地气的大少爷?”
祁寞桃花眼一眨:“错。
是贪恋人间烟火的小仙男。”
“别恶心人了。”
纪桑拍了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哎,我说真的,小桑果儿,我就特羡慕平平淡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融入人间,就像这里一样,这里才是人间。”
纪桑嗤笑:“你下过凡吗,知道人间是什么吗?五六口人挤在七八十平米的空间,在一个伸不开腿随时会停热水的浴室轮流洗澡,没有洗菜池要蹲在地上洗菜洗碗,冬天洗衣服要一锅一锅地烧开水,一只鸡腿都要让来让去……这才是人间。”
“没有你的红酒香槟、高级套房、司机保姆,什么事都要你亲手做,肮脏泥泞、灰头土脸、对金钱的焦虑、对未来的迷茫,每天晚上做梦都想着怎么赚钱活下去……这些种种,你真的想要体会吗?”
祁寞张了张嘴,半响,才道:“小桑果儿,看不出来你还挺拜金?”
纪桑给他杯子里倒满啤酒,眼皮也不抬道:“别学会一个词就乱用,我这叫有志向。”
祁寞忽然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笑了一会儿,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纪桑,纪桑却摇摇头道:“我答应过大璟的,他不在的时候,我不喝酒。”
祁寞也不勉强,手指调转方向,自己仰起头咕噜咕噜喝光了一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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