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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是有人能那样靠近我的人就好了!
愤怒逐渐代替了害怕。
今晚,我将让那个奴隶管理人慢慢地在火上烤死……如果这个伯爵和他的夫人插手的话……
对菲得·罗斯来说,老男爵包厢里的谈话太遥远,他们的谈话声淹没在来自四面八方踏脚的共鸣声中。
“头!
头!
头!”
老男爵皱着眉头,看见菲得·罗斯转身向着他。
他努力控制住愤怒,不情愿地向站在竞技场上、躺着的奴隶的尸体旁的年轻人挥了挥手。
给那个孩子一个人头,他揭露了奴隶管理人而赢得了它。
菲得·罗斯看到赞同的信号,想:他们认为他们给了我荣誉,要让他们明白我在想什么!
他看见他的管家拿着一把锯刀走过来,准备砍下奴隶的头,便挥手让他们退回去。
在他们犹豫不决时,再次挥手要他们退回去。
他们认为,他们仅仅用一个人头来给我荣誉!
他想。
他弯下腰,掰开奴隶握着插在胸膛上刀把的手,然后拔出刀,把刀放在奴隶那柔弱无力的手中。
一会儿就做完了这些事,他站起身来,打手势召来他的管家。
“把这个完整的奴隶和他手中的刀一起埋葬,”
他说,“这个人值得如此。”
在金色包厢里,芬伦伯爵凑近老男爵,说:“崇高的行为,那个……真正勇敢的壮举。
你的侄儿既有勇气又有风度。”
“他拒绝接受那颗人头,他侮辱了我们大家。”
老男爵说。
“决不是。”
芬伦夫人说。
她转过身,抬头看着四周的层层看台。
老男爵注意到她颈部的线条——一条条真正可爱的平滑肌肉——像一个小男孩。
“他们喜欢你侄儿所做的事。”
她说。
当坐在最远的位置上的人都明白了菲得·罗斯的举动时,当人们看到管家把完整的奴隶的尸体抬走时,老男爵看着他们,并意识到她对这个举动的看法是正确的。
人们发了狂,相互击打着,尖叫着,踏着脚。
老男爵疲乏地说:“我将不得不命令举行一次贺宴。
你不能这样让人们回家去,他们的精力还没有用完,他们应该看到我与他们一样高兴。”
他向卫兵打了个手势,一个卫兵跑到包厢上面,把橘红色的哈可宁三角旗举起,放下——一次,两次,三次——发出举行宴会的信号。
菲得·罗斯跨过竞技场,站在金色包厢下面。
他的剑插在剑鞘里,手臂悬垂在两侧,用比逐渐减弱的狂吼声大的声音说:“举行一次贺宴,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