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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嘲讽地说。
“如果。”
他说。
“你很顽强。”
她说。
“谨慎,”
他说,“注意错误因素。”
“那么,我要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当你毫无反击之力地站在一个人面前时,这个人拿着刀,指着你的咽喉,可他却没有杀你,让你恢复正常,而且还把刀给你,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着他,说:“你现在可以走了,萨菲。”
这位老门泰特犹豫地站起来,手伸向那致命的武器。
他想起了斗牛场和公爵的父亲(不管他出了什么错,他曾经非常勇敢),还有很久以前的那场斗牛赛:那头凶猛的黑公牛头朝下,角问前,突然迷惑起来,一动不动地茫然地站在那里。
公爵转身,背问牛角,大红披风在手臂上翻飞,而看台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哈瓦特想:我是那黑牛,她是斗牛士。
他把自己的手从武器上松开,瞟了一眼汗津津的手掌心。
而他已明白,无论最后事实证明是怎么回事,他将永远不会忘掉这一时刻,也不会丧失他对杰西卡女士的崇高敬意。
他静静地转身,离开了屋子。
杰西卡低下了一直看着玻璃窗上反射景象的眼睛,转过身,看着已关好的门。
“现在我们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她喃喃地说。
第十八章
你与梦幻角力吗?
你与影子竞争吗?
你在睡眠中行动吗?
时间已逝去,生命不再来,你与琐事较劲,自己的愚蠢断送了你的命运。
……摘自伊丽兰公主的《摩亚迪之歌》
雷多站在门厅处,借着一盏吊灯的光线读着一张字条。
还有几个小时才到早晨,他觉得自己很疲倦。
公爵刚从指挥站回来,一个弗雷曼信使便把这字条送到了外边卫兵的手里。
字条上说:“白天一股浓烟,晚上一柱烽火。”
他想:这是什么意思?
信使没等答复便走了,根本没来得及问他问题。
他就像烟影在夜幕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多把字条塞进外衣口袋里,准备以后给哈瓦特看。
他把前额的一小绺头发理开,轻轻地叹了一日气。
抗疲劳药片的作用已渐渐耗尽,晚宴后他已两天没睡觉,上一次睡觉还是在那天之前。
除了军事方面的事务外,哈瓦特也发生了一件让人颇感不安的事,据报告杰西卡召见过他。
他想:我应该叫醒杰西卡吗?没有必要再跟她玩什么秘密调查的游戏了。
有必要吗?
那个邓肯·伊达荷真该死!
他摇摇头,不,不是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