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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他们以为……我连她拿到了成绩报告单都不知道。
去年秋天,她告诉我,学校从今年起不再发成绩单了。
可是方才琼金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说如果她再旷一次课,就只好叫她退学了。
她是怎么逃学的呢?她能上哪儿去呢?你整天都在镇上,要是她在大街上逛来逛去,你总该看见她的吧。”
“不错,”
我说,“要是她是在街上溜达的话。
不过我认为她之所以要逃学,并不是仅仅为了要做什么不怕别人看见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
“没什么意思,”
我说。
“我只不过是回答您的问题。”
这时候她又哭起来,嘟嘟哝哝地说什么连她自己的亲骨肉也诅咒起她来了。
“是您自己要问我的啊,”
我说。
“我不是说你,”
她说。
“你是唯一没让我良心受到谴责的孩子。”
“就是嘛,”
我说,“我压根儿没工夫谴责您的良心。
我没机会象昆丁那样上哈佛大学,也没时间象爸爸那样,整天醉醉醉直到进入黄泉。
我得干活呀。
不过当然了,若是您想让我跟踪她,监视她干了什么坏事没有,我可以辞掉店里的差事,找个晚班的活儿。
这样,白天我来看着她,夜班嘛您可以叫班①来值。”
“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你们的累赘和负担,”
她说着说着,就伏在枕头上啜泣了起来。
“这我还不清楚吗,”
我说。
“您说这样的话都说了有三十年了。
连班吉这会儿也该明白了。
您要不要让我来跟她谈谈这件事呢?”
“你觉得这会有好处吗?”
她说。
“要是我刚开始您就来插一手,那就不会有任何好处,”
我说,“如果您想让我来管束她,您只管吩咐,可是再别插手。
每回我刚想管,您就插进来乱搅和,结果是让她把咱们俩都取笑一通。”
“要知道,她可是你的亲人哪。”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