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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怎么样?胳膊腿,重要脏器,或者……无论什么吧,会有后遗症吗?”
许则匀摇摇头:“目前来看,不会致命致残。
但是,伤处很多,需要静养。”
知意缓缓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又道:“今天我抽时间去看望他。”
许则匀没说话。
气氛安静下来,只听得屋外北风吹过枯枝的瑟瑟声响。
他刚刚还说什么来着……
从‘欢喜’到‘许宅’……
还指挥孟楠不要处理。
许则匀知道的真够多的,也真够淡定的。
知意气得不行,心脏像是会膨胀一样,从内往外挤压胸腔,手指尖都因为气血上涌,供血不足而发抖、发麻。
她站起来,要离开,用小脚踢了下凳子。
“腓腓。”
许则匀仍然坐着,大掌抓住她的手腕,“今天爸妈回来。”
他摇了摇她的手腕,见知意仍然倔生生地站着,拉着她的手臂往下拽,让她不得不俯身看他。
“你要对我好点儿。”
许则匀浓密焦黑的睫毛扑闪,带着满脸的劳累疲惫,莫名显得可怜巴巴,像大金毛。
这是知意第一次见识许则匀倒打一耙的本事,明明是他先惹的她。
说什么,先放一放。
渣男语录,以为她不懂。
叉着小腰准备骂人,却见他袖口、领口的褶皱,唇皮干裂,眼窝塌陷。
“你熬夜了?”
语气再差,也是关心人的话。
许则匀淡淡带过:“昨晚有点事情要处理。”
那些法律之外的事,不想告诉她,担心她害怕。
和许则匀谈男女之情,就是有这点不好。
两个人‘分开’了,还必须要共同处理家里的事。
知意眨眨眼:“那你去洗洗,补个觉吧。”
许则匀:“不休息了,一会儿带你去接爸妈。”
知意真的窝火,又矛盾。
她已经知道,许则匀除了‘中保特卫’,还有玉南那边作为警方‘编外人员’要协助很多事情。
他父亲段磊,比陈元更加彻底的销声匿迹背后,一定伴随着更加凶险的行动。
她心疼。
但是对他在‘感情’上的‘放一放’,知意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