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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则匀也终于卸下紧绷那根弦。
搂着她,眼皮阖动。
在勐卯,他的女孩儿散发出顽强的生命力。
不施粉黛,T恤牛仔裤,也不分昼夜地忙碌。
海藻般她珍爱的卷发随意绾在脑后,吃、住都极其简单,没半次叫苦。
许则匀喜欢她的生命力,但不喜欢她的‘顽强’。
他希望他的女孩儿,只需‘享受’,不必‘顽强’。
那天晚上,废墟中的许则匀。
听到铲子和液压剪的声音,屏气凝神。
一束炽白的手电筒光束打进来,他睁不开眼。
三秒钟后,听到惊喜的声音:“许总?!
是许总!
!
!”
呼啦啦更多人围上来,全是他的人。
救援速度加快。
担架把他抬起来之后,陡然充足的空气反而让许则匀觉得眩晕。
钟生问:“许总,你说什么?”
许则匀对喃喃的自语都不自知。
他说的是:“娶腓腓……”
为了早点见到她,许则匀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连夜赶回境内。
落地申城。
首要任务是妥善安置奈施施,以及岳泽入院接受治疗。
国际医院体检一通后,他们最终决定让奈施施在她和纪斯年亲自布置的小别墅‘镜秋月’休养。
一番生死体验后,最想回去的,是和爱人的家。
午后三点,许则匀牵着知意走出奈施施‘镜秋月’的小院。
阳光正盛,绿树成荫。
小院的精致观赏性倒很强,这个季节,栅栏上是满满盛开荼蘼的蔷薇。
一楼的落地窗外,有几颗波叶金桂。
可以想象,到了秋天,秋风抚落叶时,浓香四溢飘散,一定很美。
知意的小手被他抓着,凑到嘴边吻了一下:“想不想要个小院?”
小院?搬出‘湾流汇’吗?
她不愿意。
‘湾流汇’里面的一幅画、一个装饰、一个摆件,对他们而言都有特殊意义。
所以摇头:“不要。
‘东华一品’那大院子,也随时可以回去嘛。”
许则匀揉了揉她的头,笑。
“累不累?”
本来是很累的,可是下机后跟着折腾一通,听到医生交代完奈施施的病情无碍,倒突然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