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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吞了吞口水。
“哥哥有事忙,不要打扰他。”
“……好。”
又听见许岚说:“妈妈现在有点忙,先挂……”
“妈妈,”
知意重新开口,清晰打断,“等你们回来,我和你们说件事。”
……
这一晚,知意总想到小时候,爸爸妈妈不在家,和许则匀‘相依为命’的日子。
说‘相依为命’也有些夸张,毕竟他们过得富足又滋润。
但是家里没有大人,只有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知意很神奇,贴身照顾她的阿姨,在她心里亲密程度都要排在许则匀后面。
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吧。
她8岁,许则匀13岁。
那天许则匀的嘴角莫名出现了一团乌青,他个子高,她看不清。
在车上就偷偷地瞄,吃饭的时候又看,不是青。
是红,肿,紫,所以看起来乌乌的。
知意放下筷子,走过去:“哥,你怎么了?”
“没事,你趁热吃饭腓腓。”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不小心撞的。”
“哥,有人欺负你要告诉我。”
许则匀放下筷子笑,揉揉她那时候还细细软软的头发:“好,我们腓腓能保护哥哥,对不对?”
“啧,我头发乱了哥……”
事情的最后是知意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发挥‘钞能力’和‘人脉’,证实许则匀确实和人发生了冲突。
对方嘲笑许则匀是‘寄生虫’,是人家家里真公主的‘小马仔’。
许则匀也动了手,对方比他伤得严重三倍。
知意知道时人小鬼大自豪地笑:“不愧是我哥。”
而后才想起担心许则匀会因为这种闲话和她拉远距离。
结果并没有,许则匀仍然对她百依百顺。
她15岁,许则匀20岁。
那是升高中的暑假,知意到‘国恒广场’一楼,隔着宽宽马路遥望外滩的咖啡馆赴约。
说是同学聚会,结果她赶到时只有一位初中同班的男生小苏,抱着一束玫瑰花煞有介事的坐在那儿。
知意很平静地听完青涩的表白,思索怎样拒绝更加友好又能维护对方的自尊。
结果许则匀的声音慢条斯理从背后响起:“小朋友,不能早恋噢。
我是她哥,你的名字告诉我,来,我登记一下,等她十八岁我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