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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瘦得前胸贴后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头发花红柳绿的,典型‘精神小伙’。
从头到脚都写着‘不靠谱’、‘小流氓’之类的标记似的,但论调查能力,十来个‘正规军’也比不过他获取信息的速度。
办事不拘一格,结果总是可靠的。
小草手夹着香烟,蹲在院子里的树底下。
看许则匀来来回回地踱步,无数个关于边境线以外的问题抛给他,一会儿对着手机发语音,一会儿皱着眉头敲字。
罗里吧嗦。
从来没见过许则匀这种样子。
“匀哥,不会有事儿的。”
许则匀抓狂的手抓着头发:“她赶紧回来,我才信不会有事儿。”
小草无奈地把一地烟头摆成无聊图案,突然间放在脚边的卫星电话生硬地鸣叫起来。
小草不以为意地接起来,漫不经心“嗯、嗯。”
两声,很快变了神色。
指缝里藏污纳垢的手指胡乱抹过额头上的冷汗,站起身提了提裤子:“什么时候?”
“卧c!”
烦躁地挂掉电话,许则匀脸色阴沉站在他面前。
“怎么了?”
小草有点哆嗦:“匀哥,老金往瓦底去了?”
许则匀眼睛失神,完全失去了焦点和光泽,像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呆呆木木站在原地。
十来秒之后,拿起手机,和小草就这么面对面站着,电话打出去。
第一通给陈元:“老金往瓦底去了。”
不等任何回答,第二通打给小七:“找老纪,让他的飞机来接知意。
现在,越快越好!
!”
他眼睛变得猩红。
又打第三个电话……
瓦底。
棕树下的乡村酒会,老宋坐在不显眼角落的高脚吧椅上,端着一杯气泡水时不时往知意的方向看一眼。
这姑娘倒不娇矜,明明娇嫩得像温室里的人间富贵花,处理起工作以及这种场合觥筹交错起来,都是游刃有余。
知意和几位头发花白,胡子长长‘大师相’的业内人攀谈,聊缅国文化其实深受国内佛教的影响,聊这里的植被覆盖率,生物多样性。
无论什么国别的人,都对年轻小姑娘这样的知识储备量感到惊讶,她很快成为社交的中心。
这会儿,白净无暇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知意用细掌微微煽动,笑着启唇:“不愧是东、西、北三面环山,”
她瓷白的手指比画着,“像一个天然的大口袋,西南季风往里面吹,高原高山又挡住热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