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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连承没有回答,径直进了屋内。
“大哥,你鞋子很脏,脱鞋!”
见殷连承如入自己家一般,毫无顾忌,林荃歌赶紧将拖鞋从鞋柜取出,跟在他的身后:“我家很干净,把鞋穿上啊!”
殷连承终于停下了脚步,将拖鞋穿上。
林荃歌赶紧取来拖把,将他踩脏的地面擦了擦。
“你有洁癖?”
“没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道吧?有了脏东西,家里脏的快。”
殷连承顿住了,对方说的话难道是意有所指?
他下意识地问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林荃歌将拖把放回原位,一脸纳闷。
“呼——”
殷连承神色黯然,满是灰败,但此刻只有何钦州才能倾诉,“你知道吗?那个私生子才是真正的烈冥哲。
这么多年,我和他斗了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
林荃歌看着对方,他全然没有了正常人的声嘶力竭,只有黯然自嘲。
“在烈家,我只是私生子的陪练,正牌继承人的挡箭牌;在殷家,我只是无能的幺子,母亲的宴会陪衬,联姻的工具。”
殷连承脸上满是绝望:“我很痛苦,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该和谁说。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高高在上的殷连承。
可谁又知道我的苦闷。”
殷连承看着何钦州,满是悔恨:“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被人带进了那种圈子,还跟着嗑药淫乱。”
林荃歌瞪大了眼,殷连承居然——
“我昨天还不知怎么了,居然和男人发生了性关系。
我现在很怕——”
林荃歌呆呆地看着眼前人。
当日面试,眼前人俊美无暇、精秀璀璨,仿若天神一般高高在上,那幕仿佛仍在眼前。
可才过去了将将一年半,不,不是。
距离自己离开,才过去了一个月,他却颓败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大哥,你是被人害了?”
毕竟当初害她父亲的并非眼前人,且他如今也被烈家伤害了。
林荃歌此刻同情心泛滥,赶紧上前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我会不会死?艾滋病、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