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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山下又起了爆炸声。
“狼来了,大家各就各位,打狼去!”
营长张文胜大声命令。
昨夜,邓芝芳趾高气昂地指挥着她的四团,从集结地向红花寺梁方向开进。
别看邓芝芳是个女匪团长,那还真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她跟着王三春,练习骑马打枪杀人,还练就了双手打枪、百发百中的枪法。
同时,她脑瓜子灵,心思活,又跟着王三春和他的手下学了带兵打仗,一下让她在王三春队伍中脱颖而出,后来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匪团长。
她早知道红花寺梁是个易守难攻的险地,更知道红军已有一营人抢先防守并修了大量的工事、战壕,进行周密布防。
但她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粮弹充足、装备精良的一个千多人的大团,还打不了没几支好枪,还缺粮少弹的共军一个营?她还真不相信。
但她高傲却并不鲁莽。
在开战之前,她就带着自己的贴身女护兵乔装打扮,与几个骨干,并找了两个非常熟悉的两个本地民团团兵悄然潜入攻击范围,并将极少人走过的隐蔽险路摸了一遍,还对地形、秘道画了图,作了有针对性的排兵布阵。
她对挥兵夺取红花寺梁,打开进入任河区夺回自己丈夫司令之前的任河管理区充满了绝对信心。
午夜,邓芝芳团开进了红花寺梁红军阵地前附近区域。
邓芝芳的炮兵部队根据团长指定的位置,很快确定好了炮兵阵地,团中五门山炮全部布署到位,大量的炮弹也同时运到。
凌晨四时,邓芝芳团的二营率先展开行动。
她这个二营,绝大多数军官、士兵都是实打实的土匪,他们翻山越岭、爬坡下坎、涉险滩攀绝壁都如履平地,尤其惯于摸“夜螺丝(指摸黑偷袭)”
。
邓芝芳二营各一个排,都全配驳壳枪,二百发子弹,每人配十个手榴弹,及随身带军用砍刀,不带长枪,闻令后就由各排长带领,趁黑夜没入莽莽大山中。
邓芝芳命炮兵和其余部队按战前布置作好进攻准备。
“晓穗,好好收拾一下,明天中午到司令之前的司令部吃午饭,让厨子把熊掌蒸一只,再让他们到河里去抓两条娃娃鱼,我们大吃一顿。”
“好的,夫人。
可娃娃鱼象细娃儿,还哇哇哇的细娃儿叫,我可不敢吃。”
这个叫黎晓穗的女兵,是邓芝芳最贴心的,所以她不叫团长,只叫夫人。
“你看你那胆小样,细娃儿你没宰十个,也宰了八个,还不敢吃娃娃鱼?”
邓芝芳取笑着她。
“那不一样嘛,杀个娃儿像杀只鸡,吃娃娃鱼,可……”
黎晓穗解释着。
“杀只鸡?可有人杀人不眨眼,但真的连鸡都不敢杀呢!
哪像你姐我?人也杀,饿急了,人肉也吃。”
另一个穿军装挎着枪的女兵嘲笑道。
摸得最快的是邓芝芳团二营一排。
其排长刘文超矮锉粗实,但身体灵活。
多年为匪,摸着黑爬绝路、攀峭岩,都是小菜一碟,尤其他还有项绝技,凭一把系在丈二长绳的铁钩,他可以像山猴一样从森林中一棵大树巅荡到另一棵大树巅。
按照之前知道的线路,他这个排前去的路就是山里人都知道的进入红花寺的人行主路。
一天之前,趁黑夜,他和两个如猿猴般敏捷的手下,顺着这条路,一直顺利地摸了上去,可以看到红军的工事,还可以听到工事里红军战士的讲话声。
看来,共军只认为占住了垭口,就可以守住关口了,对下边这条蜿蜒曲折而陡峭的山路根本没作防备,殊不知,只要自己这些手下摸了上来,突然出击,共军的工事和火力就根本没卵用,一顿乱枪和一阵手榴弹狂揍,共军就只有回老家了。
摸完整条路,匪排长刘文超得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