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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拎着罐罐的衣服把它塞进了火塘。
那孩子看着自己的衣服、裤子被烧,一脸的委屈。
李奎勇拿出一套棉服,让小六送到张大春家,请他家的婶子给罐罐改小一点。
多出来的棉花就当手工费送给她了。
秦岭拉着李奎勇走到后山梁,“奎勇,你收留了这个孩子,你和小六的口粮够吃吗?要不我和你们搭伙,帮你分担一些。”
李奎勇感觉心里暖暖的,他下意识的帮秦岭理了理头发,倒让秦岭羞红了脸。
“这事儿不急,等我做好准备工作你再过来搭伙。”
吃完晚饭,李奎勇揣着一瓶二嘞子来到了张大春家。
“支书,这是四九城的名酒,咱们爷俩整一点。”
张大春笑容满面,“行么,额也尝尝四九城的好酒。”
一包花生米、一瓶二锅头就打开了村支书张大春的话匣子。
“你娃嘚斯想问罐罐儿家的事?”
三杯酒下肚,张大春叹了一口气。
“额给你娃讲个故事,以前村里有个后生和一个女娃对上了眼,可是村里的富农也到女娃家里提亲。
女方肯定愿意把姑娘嫁到有钱人家,就接受了富农的提亲。
这女娃也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个后生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张大春和李奎勇干了一杯酒,继续述说“解放以后富农家虽然过的疙疙瘩瘩,但日子还算太平。
这女子生第二个娃的时候,因为难产人就没了。
离家出走的后生再回村的时候,这怂货已经是县里葛伟会的副主任了。
灾难就这么降临了,富农家里被定为欺男霸女的地主恶霸…”
张大春叹了口气,仰脖又干了一杯酒。
“那女子难产生的娃就是罐罐儿,先是罐罐儿他哥,然后是罐罐儿他大都被活生生的斗死了。
额就怕葛伟会的那个烂怂货不放过苦命的罐罐儿。
但愿是额想多了吧,毕竟罐罐儿才是个六七岁的娃娃。”
李奎勇递给张大春一支烟,“支书,这种草菅人命的事就没人管吗?!”
张大春苦笑一声,“谁管?谁敢管?!
知道村民们为撒害怕开匹斗会,罐罐儿他哥就是在全村人面前被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