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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准备怎么和他交代?”
牧宁池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但没有像牧慈那般轻闻细品,直接“咕咚”
一口喝了个干净。
而后抬眸,情绪难辨地同牧慈对视。
“我不姓白,和他没什么好交代的。
倒是爸爸你,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要不要出面帮忙摆平?毕竟这对你而言,不过一句话的事。”
牧慈闻言,不掩厌恶地冷哼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臭小子,你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吗?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是为什么?”
这种话牧宁池听了二十多年,他习以为常地敛了神色,等待着牧慈劈头盖脸的谩骂。
“要不是你妈妈临死之前让我再三发誓留你一命,你早就死了!
我不缺儿子,我缺的是你妈妈,是安娜。
你什么都不是!
你就是个孽种!”
语毕,牧慈抄起手中茶杯就往牧宁池头上扔,牧宁池没有躲,神色自若地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茶杯砸在他额头上,碎成一片一片。
温热的茶水顺着牧宁池凌厉漂亮的下颌线徐徐流淌,掺杂着鲜红的血液,落入手中的茶杯。
滴答——
和淡黄的茶水混着在一起。
牧宁池低低睨了眼,将沾了血的茶杯放回桌面,牧慈还在骂。
“你小子命多硬?吃药流不掉,难产死不了!
这些年,你身边死了多少人你数得清吗?而你却能完整无缺地活到现在,你本事那么大,哪里还需要你老子来帮你摆平!”
“啪”
一声——
牧慈将一份材料扔在牧宁池面前。
“好小子,看看清楚,你这趟给白家带来的损失,一共17亿3千多万,零头我给你抹了。
钱,你亲自给白司寒打过去!”
“如果我不呢?”
牧宁池抬眸。
“不?你敢跟你老子说不,那我就直接把你这条命赔给他!
!”
牧慈猛一拍桌子,气血上涌,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响,顿感头晕目眩。
他捂着胸口一连深喘了好几口气,抬手指着正中间的办公桌。
“办,办公桌抽屉,去给我拿药!”
牧宁池起身,不急不慢地悠悠辗转到办公桌后,伸手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白色药瓶,往手心里倒了一颗胶囊。
他眼睛尖,可以明显地看到这颗胶囊正中间的细缝有轻微的移位,像是被人打开过又重新合起来。
很明显,这颗药被人换过。
牧慈的血压很高,还有轻微的哮喘,之所以会选择退隐,是因为他惜命。
可这么惜命的一个人,却在牧宁池和牧庭野正式宣战后的第二天就果断地选择了下场主事,重掌大权。
他为牧庭野操碎了心,好心替他掌舵,帮他清除障碍,好保证他能够锦衣玉食,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可惜这世间不乏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