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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工作进展得不是很快,我没有心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我干得无精打采。
时间慢慢地熬过去了,此刻她正坐在桌前,双手抱着脑袋,她不再移动了。
我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是好还是坏。
我把这个卑鄙的家伙制服了,他真的是罪有应得。
那么我呢,这一切是不是我应得的呢?
房东的威胁在我的脑子里回荡着,我准备去找找劳资纠纷调解员,这让我的精神有点振作起来了。
只是觉得有点儿累,似乎有些着凉了。
我手边还有很多要刷的地方呢,当贝蒂出来走到门廊上的时候,我手里的油漆用完了。
我躲在房顶的后面,等我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沿着小路上走了,然后在拐角处转过去了。
我想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油漆刷到墙根儿的时候,我心里琢磨着,几乎想到了所有可能的结果。
不过,我真的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担心,因为一分钟之后,她就回来了。
我甚至都没有看到她回来,我看见她在屋里来回走动着,在窗前晃来晃去。
我看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似乎在自己面前摇晃着什么。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她一定是在擦什么东西。
也许她为了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正在收拾房间呢。
我觉得那东西亮得就像一个小太阳似的。
我心平气和地又干了一会儿,尽职尽责地把刷子上的油漆清洗干净,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天气也不那么炎热了,回家之前,我和眼镜经销商一起喝了杯啤酒。
天空呈现出一种令人惊讶的橘红色。
我点了一支烟,站起来慢慢地往回走,眼睛紧盯着向前移动的双脚。
在离家还有十来米远的地方,我又把头抬起来,看见贝蒂正站在门廊的前面。
我没有继续往前走,站在原地不动。
她的身边放着两只行李箱,在她投向我的目光中,有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热切的期盼。
我感到惊讶的是,她手里拿着我的煤气灯,而且已经点亮了。
落日的余辉映照在她的头发上,赋予了她一种残酷的美丽。
这里到处散发着汽油的味道,我意识到她可能会把煤气灯扔到房子里。
这种念头让我享受到一丝短暂的喜悦,随后就看见她挥动着胳膊,在空中画了半个圆圈儿,那盏灯像一颗流星一样从天上划过。
木板屋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这让我提前感受到一种地狱的滋味儿。
接着,当火舌从窗户里冲出来的时候,她抓起放在地上的行李箱。
“喂,你跟我来吗?”
她问,“我们赶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