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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动合同的手停顿片刻:“她知道我是谁?”
“暂时不知道。”
赵荏苒摇摇头。
“那就不用见了,让她好好生活,有余力的话就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连意继续说:“她这次回国应该是来看秦树的,到时候你别再把人拦在门外就好。”
赵荏苒听出了老板话里有话,这是在责怪当时她把秦树的爸爸挡在外面不让见。
本想打哈哈敷衍一下,却看到连意手里本该雪白洁净的合同正在慢慢变成红色。
是血,触目惊心。
赵荏苒反应迅速,起身抽出桌边的纸巾递给连意。
她居然在流鼻血,看上去根本止不住。
“老板,最近事情是有点多,但你也要注意身体吧。”
连意看着沾染在手上粘稠的鲜血,好像这鲜血与她无关一样,她傻傻愣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接住纸巾。
连意呼吸急促推搡着赵荏苒出门,门一关上,她就站不稳地靠着墙滑落在地。
试了好多次,终于站起来后,发觉脚步有些发软,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勉强支撑着走到房间,拉开抽屉翻找着里面的药瓶。
颤抖地手拧开橙色药瓶的盖子,连意显得有些着急,慌乱中却怎么也倒不出里面的药丸。
窒息感包围着她,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根随时会断的银丝拉扯着;明明可以呼吸,又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那人还没有醒过来,面对死亡,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不耐烦地加大了力道,手部剧烈抖动控制不好倒出的数量,连意来不及数是多少颗,直接全部吞了下去,没有水的协助将药物顺下去,忍不住跪在床边剧烈咳嗽起来。
呼吸终于顺畅后,连意意识到什么般转头看向并没有因为她闹出这么大动静而醒过来的人。
跪在床边的人用手支撑着床沿勉强地站起坐到床边,原本以为失去才是最痛苦,可没有希望地等待为什么也如此折磨人。
“念念,你准备什么时候醒过来,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连意颤抖着双唇,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眼前人平静的睡颜,“我以为我能够心平气和地让你去寻找过去,看你再次头也不回地走向别人,哪怕那个人是我最疼爱的连期。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舍不得,念念,我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