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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事到现在秦振东几次想进去都被外头保镖拦了回去,现在他女儿在里面生死未卜,想见自己的孩子,却被说没有资格。
这是他这一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比听到秦树要去做什么音乐还要让人想笑。
也是他这辈子最无力的时候。
“秦教授,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连意自责道,“秦树她就在里面,但您现在还无法进去看她,要等她转入普通病房。”
秦振东一心只有秦树,根本无心理会连意。
在他眼里秦树永远都是健康爱笑的样子,除了偶尔叛逆了一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行为呢。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认为又是哪个无良营销号写的假新闻,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心里还是不放心,决定安顿好妻子,先不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可自己赶到医院却被告知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从不敢相信到慢慢接受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这样长,长过他这些年活过的岁月。
无论是在他们两口子面前还是在电视屏幕上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却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靠着各种仪器维持生命。
秦振东双手贴在玻璃窗上,像是被这一幕震惊到了,一时头晕目眩站不稳。
连意赶紧扶着他坐下:“秦教授,我刚和她的主治医师通过电话,秦树很坚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就只要等她醒过来。”
“谢谢你,小意。
可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偏偏要放弃生命。”
他一直以为秦树专心音乐过得很快乐,她的专辑他一首首都有听过,虽然不理解年轻人的音乐风格,却也听得出秦树在音乐上非凡的才华。
“秦教授,阿树这些年并不快乐,如果活着感受不到幸福,就会想要走进死亡。”
“她到底有什么不快乐的,想追求音乐就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我们都不再阻止她了,她还要什么。”
秦振东红肿着双眼苦闷道,站在他的立场,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你们是没有阻止,却也没有赞同。”
连意长叹一口气,“当全世界都反对质疑的时候,您有没有想过,阿树最期望的就是你们能够认可她,而不是和那些质疑的人一样将反对的语言化为锋利的刀刃刺向她。”
“她也会疼的,只是她从来不说”
这位执着于数学研究大半辈子的人,仿佛在这一刻幡然醒悟,这些年他到底在坚守什么,自己无法达到的成就却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帮自己完成,会不会太过自私。
“她想要去唱歌就去唱,不想做数学研究就不做,不该做得这么极端的。”
秦振东轻声低语,他还是难以理解,秦树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放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