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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个办法吧,这么耗着你俩迟早崩溃一个。”
这么久了,杜少霆从最开始的不赞成,到现在也快习惯了。
梁思谌这种性格和脾气,耐着性子陪她玩了这么久的地下恋,也算真心可鉴了。
梁思谌烦躁地扯了下领口,今天一天都觉得气闷。
很想骂脏话。
杜少霆沉默片刻,突然抬头:“我给你出个馊主意,你爱听不听,别骂我。”
梁思谌有一万种办法来解决这件事,他只是不想再逼她。
“既然是馊主意,就别提了。”
他没好气,“别给我添乱。”
杜少霆笑了下,还是开了口,“汤赫平的独生女年初回国了,她家里人一直想撮合她和你,她似乎也有点意动,托人私下里打听过你几次。
你在圈子里高冷惯了,没什么交心朋友,自然就捅到我这里了。
我觉得你不如去见见她。”
“你这主意可真够馊的。”
梁思谌意会,猜到他什么意思,旋即冷笑一声,“你怕是想多了,我哪怕愿意退一丁点,她都会如释重负地把我往外推,什么汤小姐赵小姐,如果我不逼她,她估计都能亲自说媒,真心祝福我另觅新欢,喜结良缘。
你太不了解我们家小妹了,最柔弱的脸,最薄情的心。”
杜少霆都听乐了,“你这语气,跟个深闺怨夫似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么久了,她要是对你一点都没感情,我不信她能跟你周旋这么久,无非就是顾虑多,人有时候不是拥有的太少,是选择太多,要适当地剥离才能看清自己的心的。
而且别怪我说话不好听,阿谌,如果她真的不在意你,那你还是早日放手的好,不然到最后伤心伤肺,还失去一个妹妹,何必呢。
你说她不放不开,你也没放过自己啊。”
梁思谌的脸色冷下来,“我不可能放,我情愿到最后面目全非她恨我。”
-
云舒那会儿从公司出来后,程雪晴盛情邀请她去骑马。
这样的天气,烈日如烤,地上放俩玉米豆子恐怕都能爆个米花,云舒问她:“你发烧了吗?怎么净说胡话。”
程雪晴便足足笑了三十秒,说:“舒舒你怎么这么幽默,去哪里进修了。”
倒也不是这句话说得多么妙,只是云舒很少同人这样说话,配上她那张温和宁静的脸,有种突兀的冷幽默。
云舒抿唇沉默好久,意识到自己其实和梁思谌越来越像了,她好像只在他面前恐慌无措,可在外人面前,她有时候仿佛是另一个梁思谌。
梁思谌在办公室里逼视她,说:“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的心狠狠颤动一下,许久才回答他:“哥,等我到毕业,好不好?”
梁思谌显然不满意,整张脸冷若冰霜:“所以我还要继续当你见不光的地下情人,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约会,我牵你手之前要先去看周围有没有人,我们只配关上门在房间里做亲密的事,而我连去你房间都是一种错误。
我可以忍受,云舒,这是我自己求来的,你呢?你就这么打算这么跟我处着。”
云舒不说话,他像是失望,闭上眼:“我让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妈那里我去处理。”
他的表情太冷了,冷得像是对她毫无感情,但如果不爱她,为什么那么蛮横地逼迫她和他在一起?
云舒没有答案,只有一腔苦涩,她甚至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来纾解,她已经走到了情绪的死胡同里,无法找到出口。
她爱梁思谌吗?这个问题从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过,她是爱他的,可他们之间有横亘了太多东西,她输不起。
比如一段前途未知的感情,她更珍惜他们之间的亲情。
亲情是相对恒久的,她喜欢稳定、长久的东西。
她们最终没有去骑马,程雪晴带她去见几个朋友,她性子喜静,很少参加什么聚会,但突然很想把自己埋在热闹的人群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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