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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了一番刘知县目前的状况末了问他:“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办”
比干沉吟了许久眼睛蓦然一亮:“善哉咱们有营生干了当他的师爷”
当他的师爷这倒是个好主意是我已经对刘知县撒谎说我是比干了这个师爷是让他这个真比干來当还是让我这个假比干來当合适呢我愁眉苦脸地把这个疑问告诉了比干比干二话沒说把眼一瞪下巴朝天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我來当啦我來问你你长着个马脸吗再说将就你这点儿学问你会当师爷么”
一句话把我呛得够戗我犟嘴道:“依你的意思是把我扫地出门”
比干安慰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就说你是我的把兄弟灶王爷得了”
我摇头道:“不灶王爷姓张是我姓西门呀”
我知道灶王爷爷姓张过年的时候家家都供奉他在他的画像旁边写着“灶王爷爷本姓张摇摇晃晃下了乡白天吃的油盐饭夜晚喝的烂面汤岁末上天好事年初下界降吉祥”
我记得当年武大郎还沒开始卖烧饼的时候是个卖糕糖的他家过年的时候在灶台上写的是“灶王爷爷本姓张一碗凉水三柱香今年小子混得苦明年再请甜糕糖”
总的來说灶王爷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我冒充他不会让人家看出來吗我心怀忐忑地问:“恐怕不妥哪敢这么明目张胆”
比干笑了:“明天见了他你就一口咬定你是灶王爷难不成他还会雇佣私家侦探去天庭打听”
他这样说我更不意了姓什么是老祖宗传下來的哪能随便改呢我坚决不同意比干说:“又不是你先说你是灶王爷的我给他來个先入为主你顺着我支吾着还不行么”
我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险:“不妥不妥这种谎撒不得”
比干开导我说:“你想想你的祖宗在这里一旦他们知道你是西门家的玄玄玄孙那多难看”
是啊万一见了我的祖先我应该怎么称呼他们呢总不能见面喊大哥吧这是个大问題
比干继续说:“这还不算万一咱们在这儿惹点麻烦你让你的祖宗怎么有脸做人”
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一时想通了把心一横道:“就这么定了算我给张家当了一回王八”
比干打趣道:“你不亏啊宋朝姓张的都比你小很多辈呢赚大了你”
躺在床上比干又将明天见了刘知县应该说的话嘱咐了我一遍便蒙了脑袋睡去我睡不着反复想无论如何我也要先在这里安顿下來将來有了机会我必须回宋朝潘金莲那头我还有心事呢……在我看來这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苍蝇飞舞蛆虫遍地一切都在腐烂永远找不到一片干净的叶子我早就学会了磨牙吮血的生活目露凶光觊觎着每一个活着的生灵我见惯了世上的罪恶所以永远也不会相信因果报应我不相信有那么一天武松会把我杀了我从來就沒有这个感觉我只相信自己是个干大事的材料
外面乱哄哄的好像有人在敲着铜盆破口大骂责怪这个窑子铺不讲公共道德半夜起來用大炮崩大粪玩
我知道这又是比干放屁的原因
比干放了无数个屁了我还是辗转反侧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沒有目标地胡思乱想我想到武大以卖炊饼为生那时候大宋朝的城市管理艺术还不够达还沒有先进出城管來否则以他那五短身材的逃跑度活活饿死都是幸运加了……记得县城的一群无赖泼皮大约是怀着跟我一样的嫉妒心理吧总是在武大郎家门前大声叫喊“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
嗓子好一点儿的甚至还唱了“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金莲金莲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等歌曲……明天等待我的将是什么万一知县责怪我欺骗他一怒之下将我赶出大门呢那我岂不是又将流落街头我又不具备比干的法术将來靠什么生存想着想着我流下了心酸的眼泪感觉自己像是一片浮在波浪上的树叶不知道要漂泊到什么时候黎明时分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比较妥善的办法:一旦刘知县想要撵我我就背着比干把顺风耳给他他一见这个宝贝不收留我那才叫奇怪呢沒准儿他拿我当神仙看待呢那时候我再在刘知县面前表现得圆滑一些帮他出些好主意不愁呆不长久一长久我就以打算回宋朝的事了等我回到宋朝凭我这一番见识沒准儿知府我也当上了呢
想着潘金莲那张娇好的面容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实指望能梦见小潘跟我实实在在地练习一番下盘功夫沒曾想竟然梦见了比干的那张大马脸我觉得自己亏大了一掐大腿醒了过來他凭什么跑到我的梦里來凑热闹这么一生气我就彻底睡不着了脑子里反复想着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外面的吵嚷声渐渐散去大家好像都骂累了嘟嘟囔囔地各自回了屋满耳朵又响起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类似在一头种猪面前站了一头白白胖胖的撅着肥屁股的母猪这无疑于谋杀我
捂着胸口听了一阵我索性不睡了悄悄爬将起來摸着黑踅出门外
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夜空深邃而悠远仿佛宁静的大海≈ap;ap;t;无弹窗阅读≈ap;a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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