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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也确实道出了武大郎的苦衷,试想,心中没有苦楚,哪个男人来遭这种罪?武大郎虽然号称在这里修行,是他怎么能够忘记过去的事?心中隐隐有报复一下潘金莲的意思。
这一日,秋风肃杀,万木萧瑟,天空阴沉得犹如鞋底。
武真人清晨起来,打扫过庭院,净了手,放下蒲团在中堂上静静打坐。
正入定,忽闻一阵香风袭来,真人抬眼一看,登时口角流涎,目瞪口呆,战栗片刻终于把持不住,长叹一声仰面张倒,昏死过去。
你猜这是因为什么?原来进来的这个人乃是黄州名妓赛貂禅。
这赛貂禅芳龄二九,娥眉凤眼,体态袅娜,称得上风万种,容貌倾城。
整个黄州县城谁人只要一提她的名字,男的一般会将胯下的一件兵器挺将起来,晕上一柱香的工夫,然后蹲在地下好久才敢起身,晚上老婆会边唠叨边给这不争气的男人缝补裤衩……想,这赛貂禅乃是何等人物了。
不消说,今天遭次一击,挺硬真人的道袍也需要缝补一下了。
见武真人傻,赛貂禅鼻孔里哼一声,上罢香,袅袅而去。
武真人昏迷半晌,被地上的一条蚰蜒钻醒了,软坐起来,用力摇晃两下脑袋,怪叫一声跳将起来,三两把扯碎道袍,赤条条奔门后拎了一把斧头,吭哧吭哧将牌匾砸了,仰天啸道:“俺要开戒——”
当下,武真人怒气冲冲,满目怆然,扯掉道帽,直撅撅反身关了房门,拽动矮脚去到山下媒婆王干娘那里。
一进堂屋,武真人哗啦一声将身上的银子掏出来,往炕上一撒,闷声道:“干娘,您老就看着办吧。”
王干娘不明就里,连忙相问,真人一说,她登时明白,道:“你来得还真是个时候,城西毕员外家里倒是有个闺女,年方二八,还没有婚配,只是模样不济……是个斜眼儿。
你要是确实想要,老身这就去给你拉扯拉扯。”
武真人听了这话,心中暗想:我如今已经收山戒道了,身边需要女人随时侍奉,管她是不是个斜眼儿呢,难不成我还能娶到赛貂禅那样的美女回家?遂正色道:“干娘,女人好赖不在相貌上。
你就去吧,事成之后我再重重地谢你。”
王干娘大喜,当下便留挺硬真人在家等候,自己走到毕员外家,将挺硬真人求亲的意思说了一遍。
毕员外道:“他不当道士了也好,只是我这闺女相貌人,得嫁个行为端庄,家境殷实的人,这挺硬先生未免穷了一些,年纪也不甚相配。”
那媒婆一心想要糊弄几个媒钱,只管把巧话回复道:“年纪算个啥?老点儿更知道疼人!
这家境么……你还别说,人家挺硬先生有的是银两,只是平常不肯拿出来轻易示人罢了。
你想想,他以前卖过炊饼,又当了这阵子道士,还能没攒下个千银子么?”
毕员外听她说得近理,沉吟半晌也就许了这门亲约,与媒婆定了吉日过门完姻。
王干娘大喜过望,谢过毕员外,拽动小脚返转回程。
其实,武大郎这家伙不但很有心计,还略略有些文化。
早年他曾经跟人认过几个字,自诩文才男,时常吟个诗作个句儿什么的,喜欢以文人才子自居。
因为来黄州之前,他曾经挑着炊饼担子到过这里,自称姓阮,在家排行老二。
因此当他来这里做了道士之后,山上山下的人就称呼他做阮公子,阮相公、阮二官人什么的,他听了倒也受用。
因为他说过自己在家排行第二,熟悉的人就叫他小二小二的,大号倒没有人去问了。
大郎很不高兴,跟人争吵了几次,人家还是不习惯叫他相公,大郎也是无奈,小二就小二吧,反正我也不大。
阮小二心急火燎地在王干娘家等了一阵,王干娘喜滋滋地回来了。
小二听了王干娘的回话,大喜过望,慌忙回到道观准备聘礼。
想想自己干熬了这么长时间,心下难免惶惶,巴不得立刻就与佳人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