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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黎母,是任姐姐要学着做纸鸢的。”
他虽然害怕,但还是恭恭敬敬回了这祭司。
“任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寻我的,不必亲自来。”
这位祭司的眼神往下落,却是落到任晚牵着鸢生的手上。
任晚有所感,将鸢生往自己的方向又拢了拢,“多谢您的好意了,不过这纸鸢还是我自己学着做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任晚都这样说了,这位黎母也没有多和任晚他们僵持。
不过又客套了几句,这位黎母便要和他们一起下山。
不过,奇怪的是,等着他们三人往下走之时。
鸢生他阿婆已经先行带着方才砍的竹子回了寨中。
终于在山下和那位女祭司分手,任晚松了口气,这位女祭司给她的感受实在压抑。
听着任晚叹了口气,鸢生也开了口:“其实……我一直有些不喜黎母,但阿婆不让我表现出来,她总是让我学着别人怎么做。”
“为何?”
虽然于任晚而言,这祭司有些古怪,但依这墨戎寨的人们传统,他一个娃娃,怎么也不该提到“不喜”
这个词。
“就是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鸢生眼中澄澈,这是尚且还没被这世间诸多繁杂所染污的一双眼。
任晚有所动容,她也从另一个人那里见过这样一双眼。
即使是在幻境中。
“鸢生,你听好了,你阿婆说得对。
即使你再不喜黎母,也千万千万不要在寨中说出或是表现出。”
这黎母是寨中的绝对掌权中心。
触怒了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即使是鸢生年岁还小,但他也还是将任晚的话记了下来,顺着她认真地点了头。
任晚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牵着他回了寨中。
任晚跟着鸢生回了他家。
这屋子依旧是和寨中一样,漆了黑漆,绘了棕色符文。
不过这屋子实在是和任晚他们现在住的屋子太过相像了。
“因为你们住的是以前我阿婆的屋子。”
鸢生摆弄着手中的灵雀,不在意地回答。
以前?这两间屋子几乎是一个寨头,一个寨尾,可算不得近啊。
鸢生他阿婆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她挽了袖,站在了木案旁边:“鸢生,你去把细绢拿来。”
鸢生应了声,蹦跳着去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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