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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叫毕加索。”
露丝把选出来的画放在一旁,又拿起一张德加的《舞俑》端详,绚丽的色彩使得这张印象主义的名作在不讲究色彩的立体主义作品中颇有鹤立鸡群之感。
“什么毕加索!
他不会成为名家的,你相信我。”
卡尔走进屋里,摆出一副专家的派头,“把德加的画放在这里。”
他端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又补充一句:“够便宜。”
勒杰指挥着仆人搬运保险箱:“把它放在衣柜里。”
夜幕渐渐降临了。
假如你此时欣赏天的变化,你会发现,从这边水天接连处的暗蓝色开始,天的颜色色调逐渐变暖,一直过渡到那边的桔红色。
苍穹就像被一支画笔着意渲染过似的,变化均匀。
天边的晚霞将海洋的每一片浪花描绘成朵朵镶着金边的玫瑰,在黝暗的波谷衬托下,玫瑰的金边在闪烁着、变幻着,似乎要跃出水面,投入人的怀抱……
当泰坦尼克号上灯光亮起来时,本来浑然一体的巨大船身变得透明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将这庞然大物装饰得色彩斑澜,绚丽多彩。
远远望去,每一个窗口就像一颗闪亮的明珠,装点着异彩流光的海洋。
此时的大海又呈现出它另一种丰韵。
这景色就像夏日多变的浮云,从白天那磅薄的气势瞬间变幻成婀娜多姿的艳丽与温柔。
人们被大海的万千气象所征服,陶醉其中……
此时,泰坦尼克号旁边,一艘轮船靠拢过来。
相比之下,那艘靠拢的中型轮船简直就像一个小模型依偎在巨大的船体旁……
“在丹佛市,有一个女人上了船,她的名字叫玛格丽特·布朗。”
老人的叙述插进了往事的画面,“不过,我们叫她莫莉,历史上会称她为‘淹不死的莫莉·布朗’……”
侍应生紧跟在莫莉的身后,走进头等舱。
“年轻人,快过来帮我一把,别叫我久等。”
胖胖的莫莉把东西交给侍应生,“拿着,看你能不能帮忙。”
侍应生连忙接住她抛过来的物品。
露丝和她的母亲鲁芙迎面走来,鲁芙俯在露丝耳进低语。
“……她丈夫在西部找到金矿,我妈妈称她这种人叫‘暴发户’。”
老人插入画面的叙述与历史的回朔有机地结合起来——“我们从爱尔兰西岸起航,前面的道路上只有一片汪
第四章
1912年4月11日。
大西洋上。
风平浪静,无垠的洋面就像一面镜子。
由于天气晴好,视野可以达到极限。
纵目望去,只见四周水天茫茫。
尽管泰坦尼克是一艘如此巨大的船,但在这片洋面上仍只算是一叶扁舟,显得渺小、孤单。
陪伴它的只有天际偶尔飘浮的云朵与水中时现的游鱼,海水是蓝灰色的,含着庄严淡远的意味;海水是流动的,提醒着它生命的活泼。
海不像山一样突兀不平,迂回曲折,君临在人们头上;它是平坦、开阔、自由的,它单纯、美丽、洁净,但却绝不单调。
大海是干姿百态的,它有时沉静得像个处女,羞涩地用海水蒙着脸;有时发起怒来,又像是千军万马,奔腾咆哮,连山也要为它战栗,兼容并蓄是大海的德性,它从不排斥不同方式流入自己生命中的成员;也从不拒绝大自然赋予它的任何离奇不经的成分。
它简直就像一面魔鬼的镜子,一切生灵都可以在它里面隐没,又可以在它里面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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